“这副画像……”太子一脸不可置信,拿起了那个画卷,简直望眼欲穿了。
书童看见那副画卷,脸色也变了。
江巡抚有些不安,很明显太子的脸上的神情不单独是对这副画的欣赏,非常复杂。
“太子殿下……如果这副画像不太合您的心意,我就拿走……”他拱手准备接太子拿过那副画卷。
太子看得很入神,江巡抚就这样兀然地拱手立在那。
书童用怜悯的眼神注视着江巡抚。
在他的印象里,太子绝对不算暴戾的人,只是踩过“秋蕊”这颗雷的,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太子似乎要说什么,他喃喃地低语,随后放下了那副画卷。
江巡抚有些战栗,好像在等待一个致死的宣判一样。
他是一个忠臣,但不是一个谏臣。圣上看不惯哪个人,自己就会顺着圣上的意思。
可这一套在太子面前并不奏效,没有人看得出太子心中真正的想法。
正如以为要落下冰雹时,突如其来的迎面春风。
“这画,真是画的太好了。秋蕊,好像活了过来。”
太子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笑容,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这样笑。
“这……”江巡抚不可置信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殿下中意就好。”书童宽慰了一下江巡抚,真是出其不意了。
“我原以为我爱秋蕊爱的够深刻。”他背过身去,望着窗外的景色。
没有人敢接太子这句话。
半晌,太子转过身来,说:“江巡抚,这些画你带回去吧。”
江巡抚和书童赶忙收起那些散落的画卷,唯独心照不宣地没有收起那幅秋蕊的画像。
“太子殿下,您好像很中意这张画。老臣恳请把太子殿下留下这张画。”
太子的脸色很平常,微微朝下的嘴脸让人感觉很疏离。
“不必了。”他说这话倒不是冷冰冰的,有一点谦让的感觉。
江巡抚微微擦了擦汗,他知道自己的希冀大概是落空了。
“这幅画,是江家千金的私物。待我和江采莲好好说说,等她愿意了,我再拿这幅画来。”
江巡抚喜出望外,太子这稍稍一松口,他就很有把握了。
自己的女儿有貌有才,只有太子这样尊贵的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乏了。”太子丢下这句话,一个人走了出去。
他也只不过能一个人在太子府里的湖边散散心,要去哪里,总有好些人跟着。
太子府的建址,都是自己的母后替自己选的,说是依山傍水,风水极佳。
听说秋蕊是投水走的,太子素来不喜欢湖泊和池塘。
最近,他好像被梦魇缠上了,每每从窗口望出来,望向湖泊,总有一件衣服漂浮在水面上似的。
那件衣服,就是自己千挑细选,选给秋蕊的雪青色羽衣。
可等他望向湖泊,走进着看时,水面平静,空无一物。
他在心中苦涩着,说不定,萧将军那边的人,会这样给母后报告。
“太子殿下是想通了,很爱去萧皇后您选择的那个湖泊边散步,江巡抚那里也松口了,说不定还会接受圣上的赐婚……”
自己又如何呢?有地位,有身份,终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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