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位女医,就在京城里。虽然请她过来有些折腾了,但也比在这里等着好……”
“可是回春堂的那位先生?”老板娘的表情很平淡,好像奕鱼所说的人选在她意料之中一样。
“唔?老板娘怎么知道?先前我生病的时候,找的就是那位女大夫,医术精湛,而且口风很紧。”
老板娘轻轻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草药,草药细细碎碎,变成了沫沫。
“嗯,我知道啊。她是我的关门弟子。”
奕鱼差点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这这?老板娘不是卖酒西施吗?以前学武倒是还能猜想到,难不成那女医还能打两下子?
老板娘轻轻撬开了司奇有些干涸的嘴唇,将那碎末般的药粉撒了进去,看上去很熟练。
“老板娘?!你这是!”
奕鱼起了条件反射,她很害怕,因为自己两个无辜的孩子,或多或少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药才离自己而去的。
她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了老板娘的手腕。
奕鱼抓得很紧,还蹭到了一个坚硬的茧。
“这是?”
她松了手,老板娘也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
长在这儿的茧,大多都是采茶女,或者纺织娘,以及药师和郎中这一类的人。
老板娘揉了揉手腕,虽然抓的很紧,但是用的是指节扣住,没有使大劲儿。
“我不怪你,奕鱼妹妹。是我疏忽了,应该先和你说的。”
奕鱼以及大概猜到了老板娘的身份,连忙道歉了起来。
“唉……自从我的丈夫失踪之后,我再看到伤口,都会反胃,都会想起他。”
她的眼中带着一些失落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以为我再也不能给人看病了。”
“谢谢你治了司奇,要不然,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事情。”
老板娘含着泪摇了摇头。
“我只是看到这孩子,想到了曾经一心想在江湖闯荡的自己。”
奕鱼本想问她,后边怎么去开酒摊了,没有继续追逐自己的梦想。后来她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也有自己的选择啊。
司奇的脸色稍稍转好了些,老板娘耐心地一遍遍用棉纱布给她湿润嘴唇。
奕鱼把司奇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下,看到她的裹胸还有些脸红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
“不知道赫派以后要怎么办。”奕鱼自言自语着。
老板娘原本平静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忧愁,和在酒摊里那个自信又豪迈的女人大相径庭。
“恐怕难说。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咚咚”、外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快点!麻溜收拾起来!司昀少主说要走了!”
二人回头一看,是那个刀疤脸壮汉。
老板娘立刻马上站了起来,可她不是要走的意思。
“什么?!你可说清楚,且不说司奇这个情况能不能走,现在要走哪去?!”
奕鱼咬紧了牙关,刚才她就很不爽那个司昀了。
“只不过刚刚认识,怎么已经喊他司昀少主了。”她愤愤地说着。
那刀疤脸壮汉吹胡子瞪眼的,但是没反驳什么事情。
背过身走了,留了一句:“快一些吧,赫派以后的发展如何,就看这一天了。”
老板娘小心翼翼地把司奇抱起来,怀中的司奇轻轻咳嗽着。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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