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深究下去并没有太大意义,看来他已经卸下了警惕,是可以乘胜追击的时候了。
“虞潇松,你是太子的好朋友吗?你应该很了解他吧。”
虞潇松果然没有丝毫防备。
“是啊,在下是太子铭的好友。已经相识很多年了,儿时开始就一同接受乔太傅的教导。”
钟离晨眯起眼睛,看来问他是问对了。
距以前一个羽林军的可靠消息,圣上还有子嗣流落在民间,据说还是一个天资聪颖的皇子。
说不定,太子会暗中调查这件事情。毕竟在登机之前,任何的危险因素都应该不遗余力地铲除。
“那你一定知道不少关于太子的事情吧?”
虞潇松此时有些警惕,不过这是从他嘴角细微的表情看出来的,只要他的眼神不脱离那里,就不会脱离萤蛊的控制。
“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钟离晨皱了眉,向来通过萤虫蛊问其他人的事情,成效都不是很好,更何况在心里,虞潇松应该很警惕这样的事情吧。
他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来,要让虞潇松按自己的要求写一封信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来了两个侍卫,把虞潇松押到了书案前。萤虫夜明珠就在一旁,虞潇松转头看着它。
无妨,这并不影响写字。
“写一封给太子的书信。”
虞潇松果然立马提笔,按寻常自己写信的习惯落笔了:敬启,友人铭……
可还没写两个字,他捂着手臂,面部的表情有些扭曲,额头也直冒冷汗。
“不好。”钟离晨过去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臂,只见上边有一道伤口,太过钻心的疼痛是有可能让人丧失理智,同时也会摆脱萤蛊的控制。
他迅速地拿起一包褐红色的粉末,撒在了伤口上。果然片刻间虞潇松的表情就恢复木然了。
寻常的药可没这么神奇,这是药蛊,一切事情都会还回来的。不过这不是钟离晨要担心的事情。
“闰月十五日,于……”直到这里,都是钟离晨一字一字告诉虞潇松的,让他按着自己的意思来写。
可后边,他仿佛恢复意识一样,写道:“于虞竹馆,举办暖炉宴,宴请铭兄与忠亲王。”
这倒是让钟离晨有些耐人寻味,谁知道他是怎么写出这样的安排。
钟离晨屏息思考了一下,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虽然此处深埋在底下,是蛊虫生息繁衍的绝佳之地,可对人来说实在有些不适。
“看着他。”钟离晨留下这话以后,才带着那封刚写好的信笺转身离开了。
看守虞潇松的人都是用蛊虫蛊惑过的,那是绝对的服从,不会有片刻差错。
只需要把这封信送出去就好,然后闰月十五日,在虞竹馆等着太子出现便好。
钟离晨回到了地面上,此时已经是清晨了,微微的阳光洒落在身上。
离晨、离晨,人如其名,他只喜欢被覆盖住的阳光,直射的阳光让人生厌极了。
“柳翠烟,去把这信送了。”他自然地说道,才反应过来柳翠烟至今没有回来。
“奇怪了?”他有些疑惑,但确信以她的能力,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而这封信,没有柳翠烟,自己也决不能亲自去送的。
只好去找那个女人了,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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