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玫瑰的花香味飘了出来，仿佛不是一束玫瑰摆在眼前，而是整个人置身异域的一片荒无人烟的玫瑰花从里。
这玫瑰香的胭脂膏，表面上浮着玫瑰的浓郁香气，可暗中涌动了一丝清冽的香味。
乔菀菀闻着那花香，有一丝鼻子发痒，心里也有点堵堵的。
那面前的柳掌柜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瞥见她的表情有几分微妙。
“哎呀，乔夫人是不喜欢这个玫瑰香的胭脂吗，这可是西域送来的玫瑰花，一次只能出五盒啊。”
乔菀菀又忍着浓郁的花香气，再次看了一眼那胭脂膏。本来自己最喜欢这种淡淡的玫紫色，现在竟然有些生厌。
“嗯……我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啊。”她拿出帕子来捂着口鼻，不是万不得已，这么做总有点不太尊重柳掌柜。
柳翠烟眉头微微皱了一瞬，即刻舒展开来恢复了正常。
“没事没事呀，乔夫人可以看看我们家的茉莉花，还有依兰依兰香的，就在那边的柜台上。”
乔菀菀走到一旁挑选着，她身后的卓儿视线一刻不曾离开过那盒胭脂膏。
这实在是太诱人了，各方面来说，诱人到就算一掷千金，卓儿都想拥有其中一盒。
她咽了咽羡慕的口水，希望下次攒够了钱来，还能有一盒留着。自己全部的家当也就两百两，但愿够买一盒。
“卓儿，你看看这个怎么样？要不给你买一盒。”乔菀菀拿了一盒娇嫩如桃花般的粉红色，这是京城年轻的夫人们最爱的眼神。
乔菀菀是有意要这么问的。
她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这小狐狸精，怎么回答我的刁难。不会还心满意足地想拿着去继续勾引我夫君吧？”
没想到卓儿伸出手来，试了试那盒胭脂膏的颜色，显得很认真的样子。
“菀菀小姐，这样俏丽的粉红色，您肤若凝脂，也只有您这样美丽的脸能衬托得出来。”
这一夸倒是把乔菀菀夸得不知所措了，连心底都有一点谴责自己太小心眼了。也有可能是乔菀菀侍候他习惯了，是自己往男情女爱的方向揣测的。
“哪里哪里啊。”她摆摆手，放下了那盒胭脂膏。
又看了一圈，没有再中意的了，只能先走出了翠烟阁。
卓儿觉得这样走了有些可惜，她心心念念那盒名贵的胭脂膏，那就像一朵高枝上的花朵，让人难以接近。
“要不还是去问一声吧。”她找了个“手帕忘在里面”的借口，转身又进到了那店里。
只见一个文静娟秀的小姐询问柳翠烟那名贵的胭脂膏，可柳翠烟有些兴致缺缺，只是说了声：“有人定了。”
卓儿听了这话只能转身退出来，只不过前脚后脚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人预定了呢？
分明就是那柳翠烟不想卖吧。可刚才的小姐，越看越像是婚宴上那个司家的小姐司姣。她可是京城富甲一方的大商贾人家，难道这胭脂只卖给官宦人家的小姐？
越想越离谱，卓儿跟着前边的乔菀菀，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卓儿，我们进这家店看看。”
卓儿一抬头，那店铺的匾额上是娟秀的瘦金体写的“翠琅轩”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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