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妻子这样躲着自己,甚至不愿意上花轿,实在让他心里受伤。
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弟妹如此恩爱融洽,虞潇松的心里不是滋味,隐隐约约有些嫉妒的情绪。
“竹儿,忙着呢?”他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嘘寒问暖般的靠近了潇竹。
正好站在奕鱼和潇竹中间,好一个明亮的拖油瓶哪。
在奕鱼心里,始终对他有些间隙,便不再和刚才一样亲密无间的样子了。
“我先把这个拿去啦。”奕鱼假装乖巧地走过去,而且很开心的样子。
这让腹黑的虞潇松有些失望,没有达成预想的效果。
“竹儿,去江南以后要保重啊。好好给圣上和萧皇后做事,官职爵位那可比考取功名快多了。”
潇竹笑着摇了摇头,“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
虞潇松心里好像闷头一棒一样,过往的种种回忆涌上心头来。
儿时,母亲对自己格外严格,对潇竹却很和蔼,可以说是放养了。自己在挑灯夜读时,弟弟在一旁看小人书。
自己在厨房掌勺时,弟弟在菜谱上涂涂画画。可谁知父亲偷偷和母亲暗语过,弟弟的天赋是兄弟里最好的,很有可能成为名扬天下的厨师。
那份才能,放在宫廷这样的地方,简直是屈才了。方寸之间的宫廷,和诺大的五湖四海来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
而自己除了更努力、更努力地读书练习以外,只能将弟弟慢慢疏远出家事与事业,放他去山水之间漫游,才能让所有的期许压在自己肩膀上。
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是妒忌弟弟的才能,还是为弟弟抗下了家族的使命。自己究竟是爱着他,还是怨恨着他。
“哥哥?怎么了?”潇竹眨巴着眼睛,一瞬间虞潇松还以为回到了小时候。
哦,他差点忘了。小时候走街串巷出去玩时,大家都夸弟弟眼睛好看,弟弟皮肤细腻,弟弟身材伟岸,弟弟还有花朵的香味,轮到自己这,就一句挺端正的,一笔带过了。
那时候每天起床都对着铜镜看,明明单拎出来,自己也算男子里俊美的了,可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哥哥?”潇竹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呢?不会是我要去江南了,不想让我去吧。”
很快就要到离别的时候了,这时候放下些许戒心,就像寻常的兄弟一样说说笑笑也挺好。潇竹是这么想的。
“好了,你和姜弟妹忙去吧,还有不少行礼吧。”虞潇松也放下了自己的烦恼,还是平平淡淡地让他走吧。
虞潇松在东苑里转了转,没想到天色晚了,到了这时候乔菀菀还是没有回来。
他皱了皱眉,这不太对劲。怎么说去采买胭脂也不会这么晚回,今天说好了要和虞老爷还有夫人一同用晚膳的。
“今天乔夫人和谁一起出去的?”他不抱希望地问了问在房里做事的另一个丫鬟。
“少爷,夫人今天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约莫中午吧,和卓儿一起出去的,也没喊马车。”
虞潇松点点头,“去哪里了?”
“说是……赵氏制衣?”丫鬟顿了顿,“还有……翠烟阁?”
“翠烟阁?”虞潇松听到这三个字,似曾相识,却有一点不愿意去那里。
“罢了,给我拿笔墨来,我不想去找她。”他顺势坐在了石凳上,有光滑又大的石桌,是画画的好地方。
小丫鬟连忙拿来灯盏,点上灯来,还是很明亮的。
虞潇松回忆起那天太子画的翠鸟,栩栩如生,那自己也画一幅翠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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