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看,这是我和裴夫人一起去买的眉黛和桂花头油。”奕鱼高兴地展示给潇竹看,这可是京城里少有的稀罕物件,江南一带比较多。
潇竹心里有些失落,以后自己的娘子就不稀罕这些物件了。搬到江南去以后,这些还不是要买多少有多少的。
“娘子,我们进屋吧。”他拉着奕鱼的手,奕鱼就把物件都给了一旁的灵珑。
潇竹走进房间后,就关好了门窗,神情看上去有一点点严肃。
“怎么了夫君?”奕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不知道潇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算要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板着个面孔未免有些……奕鱼心里默默吐槽着。
潇竹展开了一张地图,奕鱼探头看了看,上边画着一条去江南的路线。
途经了侠客的门派,平定山那里,潇竹用朱砂墨画了一个圈圈。
“嗯……?”奕鱼看明白了要去江南,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果然还是不能把子岸的话完全搁置在一边啊。”潇竹的神情愈发严肃。
奕鱼点点头,又回忆起前世灵珑病重的样子。
那柳翠烟是心狠手辣的、又与太子结仇、和钟离晨联手,整个朝廷和武林还不知道要乱套成什么样子。
如果要限制钟离晨的势力范围,最好的办法就是选一个新的掌门。没了赫派多年根基的支持,自然他的巫蛊术也发展不起来。
“娘子,在离开虞宅之前,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解决。”潇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事情有些棘手了。
奕鱼默不作声,她知道不解决事情,去江南的自己就等于是逃难,灾难何时会蔓延到那,无人知晓。
“夫君,侠客那边是怎么说的?”只要侠客愿意回去重振赫派,那比一切都好说。
潇竹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今天稍早些,我去侠客那里拜访过了。她好像被前世的记忆困扰着,难以想象一些事情。恐怕短时间里……”
“这也没有办法。可能是回忆起身世的事情了吧。”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先准备好哥哥的婚宴,然后搬到京城别出去,等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们再搬去江南。”
奕鱼想起了前几天在城门那看到的爹爹,他虽然精神矍铄、身材魁梧,可两鬓也花白了。
自己一去江南,恐怕再难回来几趟了。走陆路,要穿过平定山的天险走水路,又要在船舶上煎熬。
不彻底逃离这里,在钟离晨或者其他未知的势力眼皮底下生活,如履薄冰。
她靠在自己房间里的贵妃榻上,眼角滑落了几颗泪珠。
此时千言万语也不能解说她内心的愁绪,想到要离开故乡,与故乡依依惜别时才是最悲伤的。
而这阵愁绪,被一阵鸟鸣声划破了。
房间的窗户前有鸟的身影,在烛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
潇竹很警觉,立马起身,贴着窗户观察着。
外形、鸟鸣声、振翅频率,都与夜鹰别无二致。
可夜鹰会飞到房间里来找自己吗?除非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潇竹还是抱有几分警惕,轻轻推开了窗户。
夜鹰在空中飞着,翅膀很有力,可脚上受了很重的上,有干涸的血迹凝结在爪子上。
“夜鹰……”潇竹非常不舍,轻轻地把夜鹰召到了自己手上。
他看着那脚上的信筒,里边鼓鼓囊囊的是有信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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