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头冠又威严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虽说那么一点点中年发福,可掩盖不了他魁梧挺拔的身材。
“鱼儿,在外边就别喊我爹了。”看到自己心爱的千金,老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当然,奕鱼知道,这个笑容在他知道自己是超速行车之后会瞬间消失。
果然,姜老头的眉头拧得像麻花,本来这武林盛会的事情,闹得京城的警戒任务比平时翻了几番,自己这样位高权重的老将还得来轮流守城门。
现在自己的乖女儿和新女婿又犯了个小错误,被羽林军揪着没放,真叫人懊糟。
“潇竹啊,你和鱼儿刚新婚几天,有什么好跑的吗!不好好待在京城里边,这么晚了上哪儿去啊?”
姜老头很愁,这车风尘仆仆的,一看今天就行了不少路。
“车夫,你下来,你给我说说,京城里能跑多快?”
车夫摇摇头,就是不松下缰绳,就要坐在上边。
姜老头见多了这种情况,八成是车上还有人。
他掀开了车帘,看到了一个东瀛着装的女子。
姜老头瞬间拉下了脸,前线的战事紧急,听说新晋的年青将军还负伤了,生死未卜。现在这些东瀛的女子却逃避了战事,到这里来躲着。
他瞥了一眼潇竹,说道:“才和奕鱼成婚几日就想着这种东瀛的女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奕鱼从没见过爹爹这么生气,那姜老头是动真格了。
“岳父,且听我细说,这不是我买来的姬妾。”
奕鱼觉得让潇竹怎么说,都是越描越黑,跳进黄河洗不清的事儿了。
这样更加一时半会没法回虞宅了,她必须镇定下来把艺伎葵出现在这儿的理由圆过去。
姜老头的脸色变得阴沉,单凭潇竹一句话,他肯定不相信的。
“那你说说,你们急匆匆的从京城外边赶回来,车上怎么还会有个东瀛女人?”
一旁两个羽林军看热闹不嫌事大,用窃窃私语的音量讨论着:“听说有人从那边运东瀛女人回来,卖个好价钱,大多都被风月地或者有钱人家买做姬妾了。”
此时是夜晚,很宁静,姜老头肯定听见了,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这件事让他很挂不住面子。
“爹爹,你听我说啊。这个女人是潇竹朋友的妹妹。”
姜老头更气不打一处来,早听说自己的女婿喜欢结交文人雅士,可没听说还喜欢结交东瀛人。
潇竹偷偷扯了扯奕鱼的袖子,不知道她是在圆呢还是在闹大这件事儿。
“他那朋友是武林人士,从小因为战乱和妹妹走散了。”
奕鱼抹了抹眼角,开始讲一个伤感的故事:“后来呢,有个行商的朋友说,缀乐楼新来了一个东瀛的艺伎班子,请他去看看。”
姜老头叉着腰,这人还去缀乐楼,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后来,越看这个女人越像自己走失的妹妹,找人一打听,还真是年幼的时候从别的地方运到东瀛的。”
姜老头思考了片刻,听上去是个伤心的故事。不过他反应过来了,那为什么不让他自己亲自去接,还要从城外运进来呢?
“岳父,其实我那朋友正在准备武林盛会的事情,暂时不能出京城。姬公子听说要赎走这个能歌善舞的艺伎,连夜把人送到了别的地方,我们才急匆匆地接走她啊。”
姜老头点了点头,没想到还算是见义勇为一类的,真是错怪他们了。
“可是,把她接进来,要送到你朋友的府上吧?我陪你们一块送去。”姜老头已经消除了怀疑,要求送过去绝对不是想要试探。
奕鱼连忙摆手说:“爹爹,现在他们又语言不通的,而且妹妹也长大了,有些避讳。”
“那要送到哪去?总不能送回虞宅吧!”姜老头再次皱眉,他担心潇竹会被东瀛女人魅惑,影响自己宝贝女儿的生活。
“爹呀,我们要把她送到教坊。”
潇竹从来没有感觉到奕鱼是这样聪明,这样既让岳父不能继续送他们,又合情合理。教坊连一些女子都进不去,更不要说男人了。
“嗯,甚好。这样也能学一些丝竹乐器,学一些汉话。能回到故乡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奕鱼和潇竹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老爹这关算是瞒天过海了。
奕鱼心里呼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急中生智。
“潇竹啊,本来想留你们喝一盅的,你们赶快把她送去吧,下次再说。”
二人行过礼后赶紧坐上了马车。
姜老头站在原地,还朝着那马夫又嘱咐了几句,不要在京城的街上这么快行车。
奕鱼和潇竹的马车渐渐走远了。
身后两个羽林军没看到热闹,有些失望。
“你们两个去值班吧。”姜老头没有向着城墙那走去。
“长史,您这是去哪?”两个羽林军见长史头也不回,也不敢多问,只能默不做声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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