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乔惜然倒是很平静,这个话题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再是伤疤,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能够坦然面对,那个曾经给她无限父爱的男人,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消耗掉自己剩下的生命。
“他一直在美国治疗,我偶尔会飞过去看他。”
陆牧琛的眼神变得锐利,“那你记得,他二十年前出车祸的那天是几月几号吗?”
乔惜然不懂陆牧琛问这个干什么,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回答了,“知道,虽然那时我还小,但那天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最黑暗最悲伤的一天。十月十七号,也就是农历的九月初九,重阳节。”
陆牧琛闻言,却是喃喃自语了起来,“是啊,真是悲伤的一天。”
他眼底的神色或是痛心,又或是愤怒,又或是讽刺,也或许还有深刻的恨意。
乔惜然总觉得陆牧琛有点怪怪的,可到底怪在哪,她又说不上来……
正想问的时候,他率先开了口,语气冷淡,“你回去睡吧,我还要忙一会儿。”
乔惜然望着他明显不愿再多搭理她的表情,只得把疑惑吞回肚子里,转身出了书房。
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陆牧琛抬起了头。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最讽刺的愤怒与恨意。
乔惜然,邓雅兰还真是疼爱你,这二十年来,替你编造了这么美好的梦,让你不知仇恨,不懂人世,过得如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一般,天真烂漫。
并且,你的母亲邓雅兰,也同样如此,过得问心无愧,心安理得。
而我,这二十年来,一直活在痛苦和煎熬的边缘。
那么,乔惜然,怨不得我,是你自己如此配合落入我的圈套,那么也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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