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自从在东宫醉酒之后,就开始避开谢清霁。坊间巷中的关于太子谢清霁养了一个美人的传闻从未断过,反倒越演越烈。
而谢清霁对此没作解释,没有反应。
顾芸只是十八岁的女子,而且还是假扮男儿在众人面前出现,心上人的谣言传到她的耳中,她除了伤心难过,暗自喝酒,别无他法。
清冷的月光皎皎洁白,她的房间没有点烛火,里面弥漫着酒气,还有满地的碎瓶,她孤身一人坐在窗边,竹林晃晃,月光暗影浮动,从窗子照了进来。
她的脸也因为喝多了酒,变得通红妍丽。
不一会,房间门被打开,冷风吹进来,顾康宁端着水走到顾芸面前。
顾芸喝得烂醉如泥,被冷风一吹,皱起眉头来,往角落挤了挤。
顾康宁蹲下身子,拧好手帕,擦干她嘴边的酒,把她手中紧紧握着的玉盏琉璃杯慢慢松开,手从她的后面,轻轻一环,将她抱起。
顾芸意识浅薄,却拼命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他的侧脸,猫儿一般,头窝在他的怀里,质问他:“你怎么才来?那女人是谁?你不是喜欢我嘛?”
顾康宁没有说话,他怕顾芸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要挣脱自己的怀抱。
他的手抱得更紧。
就在他准备将顾芸放在床上时,窗边响起细微声音。顾康宁俯身,顾芸的双手还在他的颈脖上,模样亲密暧昧,像极了情人间细细低语,耳旁厮磨,随后他一阵脚步匆匆离开。
顾康宁是故意的。
他轻解罗裳,屋外海棠花开,洁白无瑕,幽香袅袅,屋内狂风骤雨间夹杂着哭咽声,聚而绽放,开出鲜艳一朵,仔细听婉转动人,鼻尖暗香浮动,远处竹影随风晃动,断断续续,良久。
第二日,顾芸头疼的要死,顾康宁贴心的替她按了好一会。
顾芸问他:“昨天有来人吗?”
顾康宁坐在床边,用勺子喂她,“甜的,温的,喝一些。”
顾芸接过想接过勺子,肩膀疲惫不堪,手也抬不起来。
她低头看,手臂没有什么伤痕,只是手腕有红印,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她思及会不会是战场上的后遗症。
顾康宁提醒她:“今天你还要去怡和楼赴宴,需要我给你准备衣服吗?”
因为身份不便,衣物这种贴身的东西,她向来都是自己准备,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只是每一次要找的时候,偏偏就出现在屏风后面,潜移默化中,顾芸竟然也习惯如此。
当她感觉不太对劲的时候,却被顾康宁四两拨千斤的掩盖过去。
站在铜镜前,身上已经穿着他递过来的衣物。颈脖也有细微红印,就像被什么虫允吸了一样。
他在铜镜后面,帮顾芸把青丝高高盘起,动作流畅,仿佛本该如此。
顾芸回过神来,眼睛里透出质疑,她怀疑顾康宁知道了什么,如果是这样,所以的疑问迎刃而解。
她没有问,借着铜镜看他的表情。
铜镜里面的顾康宁自然是察觉到了,他还是继续自己的动作,顾芸的青丝柔顺,他的眼神越发恭敬。
顾芸看不出一点爱意。
她只能试探,像一个长辈一样询问:“顾康宁,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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