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就谢过苏掌柜的了。”李珩心头微微松了松,整个县城除了自家那个便宜老丈人外,估摸着也就这金钗首饰有那个实力与胆量,可以给予他帮助。
“不知公子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呢?”苏翠丹眨了眨眼睛,目光闪烁,询问道。
“先调查一下张通生涉嫌买卖公田一案的来龙去脉吧,不然容易受到限制。”李珩揉了揉太阳穴,眼下虽然他已经死了,但官府的罪名就像一道枷锁,无论如何,不把这玩意儿去除掉,都会有问题的。
苏翠丹莞尔一笑,妩媚地说道:“公子赶巧了,奴家这里正好有这方面的一点儿情报。”
“那,还真挺赶巧的哈。”李珩亦是笑了笑,没有多言。
至于真巧还是故意的,管他那么多干嘛,是真情报就行了。
对于苏翠丹是否真心实意合作,李珩只能说,他看人很准的。
苏翠丹表面上像是个已出阁女子,行为举止均是散发着成熟而妩媚的气息,但实际上却是内心纯净一片,外表只是为了掩饰而已。
“说到这件事,想来公子肯定会很好奇,为什么老丈人没有出手阻拦,反倒是不闻不顾,就像默许一样。”苏翠丹朝着阴影角落里的女子招了招手,说道。
李珩点了点头,虽然他有所猜测,但他想听听苏翠丹掌握的情报,或许能够相互印证,然后考虑一下双方合作的程度。
“此刻,县衙中住着两位从上面下来的人。其中一个,是州城中录事参军派下来,督促高县丞行动,并向木县令施压,迫使其尽快完成交接工作。”
“另一个人呢,当时奴家听到的时候,也很惊讶。那人,居然是京城宁家来人,似乎是为了某一门亲事而来。”
苏翠丹说这句话的时候,着重在“亲事”一词加了重音,顺带以意味深长地目光瞧了瞧李珩。
“亲事?”李珩在刹那间已经在脑海里闪过多种猜测,但最终还是只有一条,那就是……
苏翠丹暗自点头,却又想知道李珩该如何反抗京城宁家这个庞然大物呢。要知道,以她这般体量的州城势力,亦或者像州官之类的人,都不敢轻视怠慢了京城来人。
没办法,京城是大吴之首都,其中重要性与危险性,可想而知。
“是的,亲事。”苏翠丹媚眼微眯,“要说到京城宁家,或许还要先了解一下公子你老丈人的情况,才能更加相信。”
“苏掌柜的意思,是说京城宁家来人,是为了将我妻子带走,然后再许以一门亲事!?”李珩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公子听过坊间的传闻没?”苏翠丹没有点头,反问道。
“说实话吧,我这里有点儿问题,记忆方面不是很清晰,所以就要麻烦苏掌柜详细讲一讲,也许对我彻底拿下老丈人,有很大的帮助。”李珩指了指自己,颔首道。
“诶,奴家还以为公子这么年轻,就得了那般隐疾呢。所幸,公子只是脑子有问题呀。”苏翠丹玉手轻掩面,笑着调侃道。
李珩汗颜,这样说话真的好么。男人的事,怎么可以说不行,还好只是脑子有问题而已。
“好了,奴家就不调侃公子了,说正经事儿。”苏翠丹妩媚的身子轻靠在桌子旁,距离李珩只有一个身位,温和不刺鼻的香味,很自然地飘进了李珩的鼻子中。
体香?还是什么特殊的香料,还挺好闻的。
李珩目不斜视,也没有后撤身子,就这么与苏翠丹静静地对视。
似乎,都想要从眼睛这道心灵的窗户,窥探进对方的内心,寻找各自的答案。
“掌柜的,你的东西。”蒙着面纱的素锦女子像是没有眼色般,径直将一份纸绢递到两人中间,隔绝了两人那有些热烈的眼神视线。
“小梦,给公子重新来一杯上好的茶吧,水有些凉了。”苏翠丹幽怨地看了一眼这素锦面纱女子,提醒道。
“是。”苏梦察觉到了苏翠丹的眼神包含的情绪,反而朝着李珩瞪了一眼。
这倒是让李珩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开始他还以为两人是主仆的关系,但此刻他发现,似乎自己错了。这样的情绪,绝对是属于平等地位的人,才会相互有。
如果把苏翠丹和苏梦两人,同木沁和清儿两人相比,似乎有些相似呢。
不过,各自的性格很明显地有差异。
苏梦很快就将茶水给李珩上好了,只是茶杯里的水,有些溢出的迹象。
“在下谢过小梦姑娘的满满心意。”李珩脸色不变,端起这杯茶,小抿了一口,正好将此茶杯中的水,减至合适的位置。
“不必客气。”苏梦冷眼试之,随即便是又隐身于阴影角落中,倚靠着柱子,直勾勾地盯着李珩的一举一动。
这倒是让李珩有些哭笑不得,总感觉这个小梦姑娘看他不顺眼,生怕她忽然动手将自己干趴下,很难说。
“好了,奴家便开始为公子述说了。……”
苏翠丹将纸绢拿起,大致过目了一下,述说道。
……
“就是这么个情况,不知公子有何想法?是该阻拦呢,还是就这么放手了?”
苏翠丹讲了一段时间,小酌了一口茶水,留下浅浅的胭脂印于茶杯边缘。
李珩撑了撑下巴,手上轻摇着茶杯里的茶水,他在回想岳军要说的话,与此刻苏翠丹所讲的有些出入。
至于谁最靠近真相,李珩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很明显是此刻苏翠丹所讲的,合理性一点儿。
岳军要说,是一群黑衣人在孩子出生的当天,就冲了进来,将除了孩子母亲以外的人,都打晕了过去。待木县令醒过来,只有孩子母亲失踪了,其他人都只是皮外伤。
而苏翠丹此刻讲的,是木县令提前收到了消息,然后埋伏了许多人,动用了很多武器,用以保卫木府。
然而,这样严阵以待的阵容,面对精锐的黑衣人们,顷刻间就土崩瓦解,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本来,木县令是想要转移妻子待产的位置,但其妻子突然难产,只得停留在原地。
与岳军要说的版本有所不同的,就是刚出生的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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