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范家主不想说法,只是自顾自地打量起手里的这口大刀,威胁之意无需多言。
高县丞气得身子直打哆嗦,一旁的何师爷见此不妙,赶紧上前轻轻拍了拍,安抚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身体要紧。”
随即,何师爷面朝着范家主拱手,算是见过,“不知范家主这所谓的精神损失费,是什么意思?我似乎从未见过有哪条补偿条款上,写过类似的例子?”
范家主微微瞥了一眼何师爷,也没有开口说话,反正就是讲其晾着。
这个关口,没见着地位不同吗?
何师爷满头黑线,心里再次想到,这个师爷的位置就不该做,做得是真的窝囊。
要知道隔壁县姓何的,再怎么说,日常的温饱没问题,闲来还会去听听小曲儿。
可看看他,一身清贫,若是为官,肯定是个大大的清官!
不过,这不是何师爷想的啊,这完全是高县丞连一口汤,一口底料残渣都不给啊!
何师爷低垂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几块破布丁,随即摇头退下了,没有再说话。
当然,也没有选择提醒这屋子里的两个人,某位休假的县令此刻正在赶往衙门准备升堂。
不过,也并不需要何师爷提醒了,人来了。
“咳咳,人都到齐了?那就好。”
只听得门外传来轻咳声,随即众人抬头一看,惊异地发现是一个粗犷中年人,而这人正是休假的木县令!
“木正!你不是休假在家,怎么来这了?”
高县丞瞧见死对头突然来到这公堂,瞬间就觉得不太妙了,这个事情估计得被抓把柄。
而范家主倒是没惊讶,之前特意差人问了一下,作为一县之令,自然是要到场的。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怕他权力被架空了一些,也会选择出来,趁机刁难县丞,以夺回部分话语权。
“本官作为这午县的父母官,一县之令,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要待在府中休假,成何体统!”
木县令一身正气,一脸严肃地说道。
“果然,本官早知道这个木正要插手,本想付出两成的损失,来快速解决的,实在没想到这个范湖的野心这么大!”高县丞额头青筋暴起,只觉得接下来肯定很麻烦,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哼!木正,既然你休假在府中,那现在这件事就暂且不归你管。”高县丞心里骂归骂,还是得先把木县令稳住,避免进一步插手,免得范家主的野心进一步扩大。
“不不,高县丞,本官怀疑你完全不知道这已经是一起刑事案件了,尤其是影响极其恶劣,百姓们都怀疑衙门的威严了。你要明白,衙门的威严,即是代表朝廷的面子!”木县令没有退缩,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你!”高县丞眼睛瞪大,想要指着木县令放粗口,但一看到衙门外涌入的百姓,只好憋下。
“怎么百姓都进来了?快赶出去,这里暂时没有作公开升堂的意思。”高县丞连忙招呼何师爷,想要将这群百姓赶出去,以避免接下来谈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威严。
“高县丞,接下来你就暂时不是县丞了,只是一个被告!”木县令龙行虎步走向公堂之上,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稳当一坐。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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