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之急了:“李哥奴,处罚了萧吉二人,你自己没有过失?”
“李适之,老臣有无过失,如何处罚,当由主上来裁断,军国大事,不是嗜酒,不是豪赌,虽因巧合,让君撞中,此举,我永远不为也。”李林甫指着谏书说道。
谏书仅是一个巧合!
李适之气的发笑。
李隆基也不完全相信,他沉思一会说:“让韦坚重领刑部尚书,重新审理兵部官员受贿案,以李岘为京兆尹,就如此吧。”
说完,他就回兴庆宫了。
李适之和李林甫相视冷哼一声,不欢而散。
李林甫下值回去,吩咐家中老奴,盯好李适之,虽然那份谏书说的有些无理,绝不是出自李适之之手,也非是韦坚之手。
有的地方,他真的想不明白了,而且这一变,局势对他颇是不利。
李适之更加不满意,还有,兵部诸官员确实替他丢了脸。
于是借助韦坚重审兵部受贿案,李适之在不悦之下,将一些软弱的部下全部踢出了朝堂。
……
李伸回到长安,先是去美味居隔壁看了看。
原来的房子几乎全拆掉重建了,房舍不但变得更宽敞,也更高大。房子越高,避热效果越好,其原理就不用多说了。
也装修好了,才开始营业。
还行。
李伸看了一圈,回到后院。
赵别初说:“伸儿,姜孺人的兄长姜析干找到我。”
“姜家的人找你?”
在庶人府,李伸呼姜氏为五娘娘,也视李倩李备为兄弟,但与姜家人是两码事。
“他找你,有何为?”
“他问我,三世子和五世子能不能出来,还让我带了几封信,梢到了庶人府,另外,等你回来时,他想拜会你。”
“这就没道理了,他凭什么产生这种想法?”
“伸儿,你在外面不知道,六月时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适之相公的死谏书?”
“你在外面也听说了?”
“道听途说,半真半假,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件事闹的很大,连李伸在外面“观农”都听说了,只是里面有不小的“水份”。李伸也比较好奇,这件事就是他策划的,究竟取得了什么效果,李伸不得而知。
赵别初将前后情况说了说。
李伸点了点头。
未扳倒李林甫是正常的,扳倒了反而不正常。
且看李林甫的履历,几乎就是在危机中成长起来的。
姜皎泄漏禁中案,李隆基大怒,姜皎许多亲朋好友皆遭到了牵连,李林甫及时攀上源乾曜,不但避过了这一劫,反而迁为了太子谕德。
他得到了宇文融器重,迁为御史中丞,宇文融出事,李林甫又用了种种手段,躲过一劫,迁为刑事部侍郎。
随后韩休和萧嵩之争,他不但化险为夷,反而左右逢源,搭上了武惠妃的路子,迁为黄门侍郎。
而且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李隆基好色倦政,韦坚自私,杨国忠权术有余,才干不足,三叔想吃怕烫着,那怕裴宽,都有明哲保身的嫌疑,李适之是清流的代表。但清流也未必有多清,不然朱温也不会将其一个个捆起来,往黄河里抛了。虽然李适之在地方上有政绩,算是君子吧,但其才与慧不足以担任宰相,不然李隆基也不会将政务一起交到李林甫手中。
也就是说,正是李适之才慧不足,才让李林甫进一步坐大。
自己第三封信,无论交到开元时那一个宰相手里,都会成为致命的杀着。唯独交给了李适之,只能发挥有限的作用。但不是没作用,李林甫为什么敢这么做,是因为他以为李隆基将政务全部交给他了,才变的肆无忌惮。不料没有成功,反而向世人暴露他凶狠的真面目。
李隆基重新收回他部分权利,不是权利,是多少有些不相信了。这一条才是关键,或者对李林甫来说,能称为是一次重创。至少在这两年李林甫不敢像史上那样胡乱地杀人,一群群的杀,连无辜的河工、民夫也一群群地杀……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李林甫也没有精力关注李伸了。
“姜家找我,与李相公的死谏书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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