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从密密麻麻的题库里抬起头,跳过了那个话题:“还刷题吗?”
四目相对,向涵之有一瞬间的卡壳。
好帅一男的。
上一个这么帅的男的是……
等等。
向涵之你想什么呢?居然对一个17岁的弟弟有想法,收!
她闪开视线,不再看他,扯过一张试卷,随意指了一道盈亏问题,强做镇定:“刷刷刷,这,这怎么做?”
时礼抬头看向她,眼神是她不曾见过的清澈见底,脸上的笑容干净纯粹。
……
两人复习一上午,中午黄妈又来了一次,这次她带了两人份的午饭,时礼没有拒绝,谢着接过了。
午饭后,两人又把近几年的课题都大概刷了一遍。
向涵之脖子有些发酸,偏头看旁边的时礼,忍不住问:“时礼,今天是星期一,你都不用上课的吗。”
时礼看她一眼,平淡的吐出一句话:“我和老师请假了。”
实际上压根没请,他想翘课就翘了,反正没人管。
“那你今天都不去上课吗?”今天都会在医院陪我吗?
当然后一句,向涵之没问出口,只是一瞬不瞬盯着他,想从他口里得到答案。
“恩,不走。”
你在这,我哪里都不想去。
她诧异,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的几天时礼都准时来医院,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是之后时礼再没买过早餐,向涵之又恢复了平常的清汤小菜。
秦席因为工作原因,不能来,但每天晚上都会跟她煲一次电话粥。
繁江也一改往日的阴沉变得阳光明媚。
半个月后,向涵之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伤口结痂了,每天躺着,不仅没瘦,反而胖了。
这归功于每天往返医院送零食的向小秦秦。
下午,向涵之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披着白色的羊毛衫,坐在医院后花园的长椅上,呼吸着新鲜空气。
来往的人很多,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在身上温暖舒适好不惬意。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辈子,妈妈去世以后,自己的便宜爸爸欠了一屁股债没人帮还,得知自己做了明星就天天来公司勒索。
自己不给他就在公司门口闹腾,导致自己刚累计的人气一落千丈。
向涵之白眼狼的词条占据了各大媒体头条,没人听自己解释。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当自己在有什么黑料都会被第一时间压下去。
她不给向大成钱的原因也爆料出来。
当时骂她的一批人也都换了新的身份纷纷开始心疼她的遭遇。
后来,她毁容了,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
人们都以为她嫁了豪门,相夫教子去了。
向涵之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上辈子生活中的人脸了,他们好像都被记忆懵上了灰尘,成了不能窥探的一部分。
拢了拢身上的外衣,靠着椅子,沐浴着阳光,向涵之又涌上了一股睡意。
时礼提着一块草莓蛋糕来的时候,她没在病房,他在后花园看到她,小小的一个,闭着眼睛,一晃一晃的打着瞌睡。
他没叫醒她,慢慢走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捞过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
熟悉的的清冽气味,让向涵之紧绷的神经更加放松,她下意识攀上了他的右手。
手臂上传来让人无法忽视的温热拉力,时礼深幽的目光落在她握住的地方,嘴唇紧抿着。
风拂起她两颊垂落的刘海,掩盖住她细腻如玉的脸,他缓缓抬手,骨节分明的手轻柔的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
午后,阳光,微风,最好的时光不过如此。
这一刻,时礼久不见光的心脏,悄无声息裂开了一道口子,盛了万千心悸。
等向涵之醒来的时候,太阳的一半都藏进了云里,天边被染成了绚丽的胭脂色。
没有想象中的腰酸背痛,向涵之慢慢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枕着谁的肩膀。
她抬眼,两人的目光就交汇在一起,愣了几秒,她向后撤开一点距离,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脸色也不停的变换着。
她这是靠在大佬身上睡着了?时礼把向涵之丰富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笑意明显,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睡得还好吗?”
“好好好!”向涵之忙不迭送的回答他,尽管在娱乐圈见过无数美男,但此刻还是被他明媚的笑晃到眼睛。
睡在未来大佬的肩膀上,她敢说不好吗,况且这个大佬还长得如此祸国殃民。
“向涵之,你为什么帮我挡,你不怕死吗。”时礼突然开口问。
“你怎么找到南乔去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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