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五日后,包背书就有了抄袭版本。堂舅纪逸、表兄纪昆和李振在东海楼请李宁吃饭,并求教解决之法。
席间李宁见店小二张力心不在焉、一脸愁苦,便问道:“东海楼名气渐长,张管事何事所愁?”
张力道:“酒楼名气确实与日俱增,不少贡举士子前来投宿。可至今尚无惊艳之作。楼下一赶考士子欲投本店,听闻本店最低等房间一月需十贯后竟只住一日,谁知他还只付了四百文?”
李宁听后道:“投宿之事不必强求。他住一日付了四百文足够了,你为何一脸不悦。”
张力回道:“回小公子,本店一间下房一月是十二贯。东家体恤士人,贡举期间赶考士子住满一月均可减免两贯。那人只住一日,不能减免,他又吃了六十文的饭菜,需四百六十文呢。”
李宁道:“你有理有据,自可直言于他。”
张力道:“东家严令我等善待赶考士子,小人···小人不敢怠慢。”
纪昆道:“那人如此无礼,真是赶考士人?你可别被人所骗。”
张力指了指楼下那人道:“他一身士子打扮,想来错不了。”
李宁三人朝张力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人身穿素色圆领窄袖长袍,倒是有几分士子之态。与一旁正胡吃海喝的十几岁书童大相径庭。
纪昆想了一下道:“听闻贡举期间,常有滥竽充数之人混吃混喝。怕不是让我们碰上了,待我一试便知。”
纪昆已经下楼,张力一时阻拦不及,急对李宁道;“那人真是赶考士子,那人还予我十文钱,托我介绍些牙人,租住清净便宜之处两月,说是要专心备考。”张力一气说完便下楼跟着了。
纪昆下楼后对那士子行了一礼道:“这位兄台器宇不凡,可是要考取明经科?”
纪逸这番话暗含讽刺之意,谁不知明经科容易考取,进士科尤为困难。
但那士子旁边的书童听后大怒道:“你这人着实可恶,我家公子可是要考取进士的才子,岂会考什么狗屁明经。”
纪昆回道:“你家主人尚未开口,你这仆人倒是满口粗鄙。”
那书童立刻炸毛了,正想反驳却被那士子拦住了。只见他不卑不亢地说:“乡野稚童,让兄弟见笑了。不过,鄙人确实欲考进士,力争一举高中。”
纪昆听后笑道:“公子真是志——存——高——远,那就预祝你早日登科。”
李宁见情形颇为尴尬便笑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公子才学渊博,今科定能及第。我家兄弟出言无状,还望公子莫怪。”
那士子回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妙哉!妙哉!小公子倒是聪慧异常,承你吉言了!”
纪昆不以为意道:“公子欲考取进士,想必诗赋极佳,何不作诗一首,让我等瞻仰一番!东海楼广求名作,你若是作得好,或许能免去住宿费用呢。”
那士子一口答应道:“今日正巧写成一首,还望赐教。”随后他慢慢吟曰:
轩车歌吹喧都邑,
中有一人向隅立。
夜深明月卷帘愁,
日暮青山望乡泣。
风吹新绿草牙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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