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总,属下万死不敢。”
丁怀仁的话把吕正海吓得不清,他想,丁怀仁不会也怀疑自己吧,可自己如何来到金三角,如何为丁怀仁拼命才当上这个侦察队大队长的,丁怀仁比谁都清楚啊。
他稍稍捋了捋思绪,又强忍着镇定下来,他认为,自己两袖清风,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丁家的事情。
同时,他也认为,陆刚这么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即被派出所关押,又被警校开除,量他也不可能有机会成为中国警察,更不可能会来金.三角卧底。
“那他被警校开除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很值得怀疑。”老奸巨猾的丁怀仁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丁怀仁的一句话说到了吕正海最不自信的地方。
“那丁总,你有什么吩咐吗?”
吕正海对陆刚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同窗的日子,虽然是老铁,但现在自己的地位和丁家准女婿的身份已经不容自己再为任何人涉险了。
他觉得,即使陆刚真的是中国警方的卧底,那自己也得站在丁怀仁的这边,哪怕是丁怀仁要除掉陆刚,自己也不能出面辩护,这火,绝对不能惹上身。
“怎么,对你的好哥们不再自信了?”丁怀仁盯着吕正海,有意调侃一下眼前这位识时务的准女婿。
“我首先是你的兵,其次才是陆刚的好哥们,我拎得清。”吕正海赶紧立正选边,向丁怀仁表达了自己的丁家立场。
“吕正海,你……还有爹……哎呀。”躲在门后的丁楚琀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推门闯了进来,先用手指了指吕正海,然后又指了指父亲丁怀仁。
她虽然也拿不准陆刚是不是中国警方的卧底,但听到丁怀仁和吕正海一直都在怀疑陆刚,心里就莫名的鬼火,容不得别人在背后说自己喜欢人的坏话。
“你们怎么能这么怀疑陆刚呢?”说完,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想表示对丁怀仁和吕正海的抗议,但脚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楚琀。”
“琀儿。”
对丁楚琀的突然闯入,丁怀仁和吕正海同时吃了一惊,都同时伸出手去扶住丁楚琀。丁楚琀强忍住疼痛,眼泪婆娑地责备道:
“你们这样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是大丈夫所为吗?”
“琀儿,我们不是怀疑陆刚,而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很不寻常,我身为特区主席,有理由怀疑一切,对吧。”丁怀仁知道女儿对陆刚有好感,故意转个弯,担心伤害到女儿。
“那你呢?”丁楚琀指着吕正海追问。
她现在严重看不起吕正海这样一个墙头草,严重鄙视他的选边站队,认为吕正海骨子里完全没有一股子血性,为了荣誉,完全不顾及兄弟之情。
此时,她在想,即使陆刚真的是中国警方的卧底,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
还在上学的丁楚琀虽然不太明白世间的人情世故,但从小都是自己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对事情和人物的好恶完全凭自己的感觉。
“楚琀,没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是的,琀儿,别多想,我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任务要让陆刚去完成呢,对了,是跟你保哥哥一起的,你知道,你保哥哥是我最信任的人,重要的任务都是让他去完成的,我派陆刚跟他去,当然是信任陆刚的咯。你说,对吧,吕大队长?”说完,丁怀仁朝吕正海使了个眼色。
“哦,对,对,楚琀,刚才丁总还吩咐着呢。”吕正海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丁怀仁要唱哪出戏呢。
“什么任务呀,不能是冒险的,他经历的危险已经够多的了。”丁楚琀不知道是丁怀仁和吕正海的搪塞之词。
“大危险没有的,但任务却是很重要的,只有派出我信任的人去执行才行。”丁怀仁故意表现出对陆刚的信任。
“是什么任务啊,你们告诉我。”
她盯着父亲询问,看丁怀仁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她又转身对着吕正海,一双急切的眼睛满满的是询问和关切,看得吕正海心里好不舒服。
“丁总会安排的。”
吕正海看到丁楚琀对陆刚的关切,就如同喝下了一缸老陈醋,心里满不是滋味,他心里突然也对陆刚产生了很多怨言,他心想:“我多次执行丁怀仁交给的任务,也没见丁楚琀这样担心过。”
吕正海的心里酸过以后便是拔凉拔凉的,他越发感觉到陆刚对自己感情上的威胁,也越发感觉到丁楚琀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行,自己拼了半生,马上就要顺理成章当上丁怀仁的乘龙快婿,不能让后来的陆刚有可乘之机。
对不住了,兄弟,如果你真是中国警方的卧底,那就别怪哥哥无情。
他咬紧牙关,想赶紧逃离丁家。他实在是不想看到丁楚琀为陆刚所表现出来的担心和关切,天啦,吕正海快窒息了。
“爹!”
“这样吧,正海,你去通知保锐过来,我有重要的任务宣布。”
丁怀仁眼看吕正海憋得通红的脸就知道,吕正海正吃着陆刚的醋呢,眼下难以摆脱女儿的纠缠,打算让吕正海去请保锐,好给吕正海一个台阶下,可突然,一个主意在他的脑海里诞生了:
“等等,把陆刚一起叫过来。”
说完,他的主意已经基本定型,转身向女儿丁楚琀瘪了瘪嘴,意思是你如果不信,我就让你看看我给他们吩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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