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怀仁离开了医院,把张露也带走了。
病房里各种嘈杂的声音加上消毒水的味道,突然一下就让我心情不好了起来,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
我来到医生办公室咨询能不能让我提前出院。
“医生,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出院。”
“哦,陆副队长啊,怎么,张露走了,你就没心思继续留下来治疗了?”我的主治医生张晓打趣我。
“不是,你看我能吃能喝又能拉,呆在这里憋得慌。”
“心情是可以理解滴。但是,你真的还要输两天液,否则伤口可能会感染。”
“后天可以出?”
“好吧,后天给你出。但你要保证这两天不准乱跑,按时吃药打针。”
“好吧。”出个院就像上学一样,也是……
第二天吃完药打完针,实在呆不住了,我踱步走出医院。
在医院这么久,今天才发现医院后面是一座小山,山里树木成林,一条小路直通进山。
反正今天没啥事,明天也就出院了。要不,今天哥就探寻一下这座山?
说走就走。
这是一座风景秀美的山林。小道顺着山脉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
道路两旁长满了各种颜色的雏菊,无数只蜜蜂在雏菊花上舔舐着它们的甘露。
它们都是成群的,最起码也是结队的,而不像我,形单影只。走了一段路,心里一直想着张露,连欣赏风景的心情都没有。
出行的目的地不重要,重要的是同行的人。
今天既然没有同行的人,那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探探这个幽处吧。我紧了紧手上的绑带,强打着气吹着口哨以廖慰途中的寂寞。
沿途的花香越来越浓,四周除了偶尔的几声鸟鸣,剩下的就是蜜蜂忙着采花蜜的声音,可以用寂静来形容此刻的环境。
突然,在前方的树林里响起了几声清朗的笑声,将这里的宁静打破了。
我循声望去,在右前方的一片草地上,突然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一个头上戴着花环的少女背对着我坐在草地上,右手拿着一只画笔正对着前面的景色描绘。画到美妙处,她自信地大声笑了起来,嘴里顽自说着:
“哈哈,太美了,我要把你们都画下来!”
我悄悄地踱步到她身后,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一个人坐在这里画画?这里不是世外桃源,这里可是金.三角。这里就不该是个诗情画意的地方。
“唉,美女,你在干什么呢?”我明知故问。
“啊!”
画画的少女被我的突然到访吓了一跳,画笔从她手上掉落,油彩将草都摸红了。她紧张地回过头:
“你,你是?”
“哦,不好意思。我是看到你这么专心的画画,有点好奇。吓到你了吧?”
“哦,没,没关系。”
她可能是看到我脖子上还套着绑带,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即使我是坏人,也没有多少威胁性,所以才说没关系的。当然,就是健康的我,看着也不像坏人,我满脸的慈祥像。
“你是在画画么?”
“随便涂涂。不算画。”
她边说边站起来,故意用身体挡住画板,仿佛怕我偷窥到她的**。
“我能看看么?”
“别,还没画好呢。”
“哦。你真勇敢,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画画?”我边说边坐在了草地上。
“谁说我是一个人?”
“除了我,就没有看到第三个人啊。”我摊开双手,想表达“你找出第三个人来给我看。”
“先别管我几个人,告诉我,你是谁啊?怎么全身都挂彩似的。”
“哦,鄙人姓陆,叫陆刚。不小心受了点伤。你呢?”
“我不告诉你。”
说完,她准备收拾画板离开这里。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人。就这样让她走了,多无趣啊。我用唯一能活动的一只左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别嘛,再说会儿话。”我伸手拦着她收拾东西。
“你要干嘛,我要回家了。”
“再,再聊会儿嘛。”
“我不认识你,聊什么?”
“现在不是认识了么?”我有点像流氓。其实,我只是伸手去拉着她,别让她收拾画板。
“你要干什么?”她甩脱出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对不起,我是个病号,病房里实在闷得慌,想出来走走。走了大半天一个人也没有,突然听到你的笑声,我就走过来了,我没有恶意,就想和你说说话。我们聊会儿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似乎有点同情我了,示意我坐下来。
“这样,你告诉我你怎么受的伤,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想听故事?”
“当然。”
“好吧,不过,站着听估计会腿酸。”
这样,她也坐在了我对面的草地上,双手抱着膝盖:
“我准备好了。”
……
在丁怀仁的别墅里,保锐忙着安排丁怀仁的一切起居,包括调配私人医生专门供张露指挥。
“张露医生,拜托你了,这几位医生都跟随叔父多年,你看要怎么开展后期的治疗工作,你可以随时吩咐,不用客气。”
“好的,保队长。你放心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你去忙你了。”
“嗯,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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