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看了看脚底的落花,所有所思的笑了笑,便款款而入,看到里头被掀翻的饭菜,略显惊讶,低头忧伤道,“阿玛何故动如此大的气儿呢,阿玛不是答应过棠棠不随便生气了嘛?”
董鄂将军看见云棠来了,略有些埋怨自个儿,“棠棠来了啊。。。你说说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棠棠还没用膳。”董鄂夫人原本凝固的脸色倒有些舒缓,“阿珂润吩咐厨房重新做早膳,要快,莫不要饿着棠棠。”
董鄂烁低了低头,把桌子扶了起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云霓低着头也看不出表情,云棠走到董鄂将军的身边,“阿玛。。。是为了什么事情生气呢?”董鄂将军看了看云霓,倒也是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你问你的好表姐。”
云棠低头,云霓不是蠢笨的人,怎的这么沉不住气,“阿玛,怕是有什么误会,姐姐乖巧懂事儿,怎的会惹您生气呢。”
董鄂夫人笑了笑,“棠棠莫要多问,等会儿就可以用膳了。”云棠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低头浅笑的云霓,“姐姐也快坐下。”
云霓倒也是大大方方的坐下,董鄂将军想说什么,却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儿,“罢了罢了,你入宫为妃总不会连累到我们,往后的日子你便自个儿看着办吧,出了什么事儿也不是我将军府该管的!”说罢便气吁吁的喝了口云棠递来的茶水。
董鄂夫人似乎是松了口气儿,便不说话了,云棠看着这安静又略显诡异的气氛不由得出声,“若是姐姐成了宫妃那倒也是极好的,父亲莫要想那么多了,姐姐成了宫妃怎么着我们家也算是半个皇皇亲国戚了。”
董鄂将军怎么会不知这个道理,可是最重信誉的他,还是放不下,有些郁郁寡欢,“好了好了都别说了。”看向董鄂夫人,“有劳夫人替云霓打点了。”董鄂夫人笑了笑,“这是妾身应该作的的。”
这件事便也草草的过去了,但是这件事却也在董鄂将军与董鄂夫人心中就下了一个疙瘩。阿珂润倒也是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领着奴婢们重新上好了饭菜打扫好了屋子。
云棠看了一眼云霓,倒也是好奇她是如何一夜之间得到圣眷的,按照她目前的地位,几乎是没有可能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的,云棠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是应该好好探查一番,不然到时候被云霓来个反咬一口,就措不及防了。她稍微想了想,便不再纠结,安安分分的吃起了饭。
那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云霓被接进了宫,倒也是封了个不高不低的位分,眼看着云棠的生辰马上就到了。董鄂府上下马上就忙碌了起来,将之前那件不愉快的事通通抛在脑后了。
云棠刚刚打发走来欣赏丹青的小王爷便懒洋洋的窝在小塌上,这小王爷甚是喜爱董鄂将军的丹青,董鄂将军索性支使了云棠去接待他,云棠与朝柳陪着他在书房看了一天他还舍不得离开,眼看着天都擦黑了他才打道回府。
云棠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此时桃丫正在耳边絮絮叨叨着,“小小姐,这次您的生辰霓嫔娘娘那个不省心的额吉怕是也会来的。听说自霓嫔成了皇上的宠妃,她母亲就越发的得意了,瞧他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真真的让人嫌恶。若非是我们将军府,她们岂会有这个机会,怕是入了宫也只是最末等的答应吧。”
云棠微微一笑,“桃丫,你这是在议论宫妃,在我这儿随口说说倒是无妨,若是日后被有心人听去那可是麻烦事儿一桩。”云棠垂眸,上一世她压根就没想到过自己的名字会和宫妃二字牵扯在一起,她低头苦笑,配不上皇帝的怕不是董鄂云霓这个身份而是她这个灵魂吧。或许这便是生死有命吧。
云棠略显懊恼,只听朝柳又说道,“桃丫只是替我们将军府打抱不平罢了,小小姐莫要生气。”云棠叹了口气儿,“这些话在我身边说说便罢了,莫要在外头胡言乱语。”桃丫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云棠倒也有些许想开了,她淡淡道,“我生辰阿玛额吉可有宴请别人?”朝柳笑了笑,“小小姐都不知道奴婢怎会知道,眼看着小小姐生辰快到了,夫人将军那儿什么也打听不出来,怕是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云棠释怀一笑,“阿玛额吉亦是对我很好的。”朝柳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聪慧的可人儿,便微微一笑道,“我家小小姐自是受的起这些宠爱的。”云棠笑了笑,便不搭话了。
她看了看窗外难得的清亮的月光,便低头喃喃道,“这几日倒也是极其清凉的。”说罢便看着难得清凉的月色微微发愣,朝柳看云棠似乎是有心事倒也没有叨扰,只是静静的陪伴着她,主仆三人一起看着美轮美奂的月夜。
“日子过得可真快,一眨眼棠棠都八岁了,我还觉着她是这么小这么小的娃娃呢。”一个女子宠溺的看着云棠,说罢还用她那暖白的芊芊手笔画着她印象中的云棠。董鄂夫人含着泪看着她,想是许久没见想念着紧了。来人是她多年的闺中好友淑太妃,两人书信来往虽也频繁,倒也是极其得小心翼翼,平日更是一年到头也就在宫宴上匆匆见过几面。
这淑太妃也算是命好的和先皇有个小儿子,索性是个好满足的,温文尔雅,不问政事,倒也是被皇上好生对待,虽是没有什么功名,倒也是因画的一手好丹青,而名声在外,她也算是被妥善对待的,如今出宫也是许多太妃太嫔所不能比的。
云棠看了看淑太妃,撒娇道,“太妃娘娘可真真的令棠棠想念,棠棠可好久没见着你了。”董鄂夫人敲了敲云棠的脑袋,“棠棠不可无礼。”云棠今日着红衣,梳着飞仙髻,算是娇俏可爱的紧,淑太妃自是喜欢的不得了,她娇嗔的看了一眼董鄂夫人,“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好的闺女儿啊,要是我可舍不得说她呢。”
董鄂夫人哭笑不得道,“数你事儿多。”说罢四处看了看,宴会里王孙贵族颇多,倒也是没瞧着三王爷,便道,“你家那孩子呢,我前些天在街头见着他了,瞧着与你愈发相像。”淑太妃笑了笑,眼角的皱纹丝毫不影响其美貌,反而显得越发慈祥,“这孩子原是我和一道儿来的,只是这半路上非要下去买个好东西装饰一下贺礼,索性时辰还早便随他了。”
几人相谈甚欢,却被府外的骚动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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