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王小兰?我与她不过一面之缘,算起来我还算她的救命恩人,何来‘弃’字?”
“她怀孕了,还带着孩子死在了平安湖,不得往生,如今不人不鬼,你敢说与你无关?”事到如今,所有认知被打翻,谢芜悠不得不去相信那个“明了”的真相。
孟谦脸上满是讶异,他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怎么会?我认识她不过一月之前,那时为她诊脉,分明没有怀孕,短短一个月,怎么会突然发生此等变故?”
注意到谢芜悠看他的眼神:“你们不会怀疑孩子是我的吧?绝无可能!我只见过她一面,送了一朵绒花,我心里只有凤安,与她从无肌肤之亲,又怎么会有孩子?”
李谨拿出在南叶楼画的画:“认得这个吗?”
孟谦回答得毫不犹豫:“这是安儿赠我的绒花,也是我送给王小兰的那朵。”
谢芜悠冷声道:“王小兰死的时候戴着这朵绒花,孟谦,你还不说实话!”
孟谦眼里的疑惑不似作假:“我怎么知道她为何要佩着绒花去死?我以性命发誓,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二位不信我也没办法!”
信?谢芜悠差点连终身大事都赔进去了,哪还敢信他?在她心里,孟谦已经是这世上顶顶会做戏的人了,李谨都没有他可恶!
且刚刚她用鬼眼看过了,孟谦身上有业障,定然做过坏事!
李谨却指了指房间尽头桌案上的纸笔:“最近只有孟家的船能走邺河,孩子的生父多半就在你孟家的游船上,你去把那天在的人写下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
孟谦点点头,老实写名册,谢芜悠和李谨盯着他,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话。
李谨:“那日王小兰被救后在船上待了多久,又做了些什么?”
孟谦:“待了半日,她身体底子不错,很快便缓过来了,我见她与安儿挂相,便邀她一同游湖,她同意了。也没做什么,就和大家一道赏景,我们赋诗弹琴她就在一旁陪着。”
李谨:“有人对她表现地特别殷勤吗?”
孟谦停下笔细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她自始自终都坐在我身边,安静极了,也无人与她搭话,她有时会主动为我添茶,但其实我身后有丫鬟。”
谢芜悠:“她可曾离开你的视线?”
孟谦:“总得出恭,但都不超过一柱香,后来游船靠岸,我看着她下的船。”
谢芜悠觉得有哪不对:“你说的是一月前的那次,而你孟家是占了邺河一整个月,此后你还有游湖吗?”
孟谦幽幽叹了口气,“有,怎么没有,直到五天前我去劫安儿,几乎是天天去,不过再也没见过她。”
此时孟谦终于写完了名册,大约有几十上百人,都是他曾经的朋党,当然,若他继续待在望月城做他的孟小将军,这些人多半还会再黏上来。
李谨扫了眼:“他们都是天天随你游湖吗?”
孟谦:“基本上是。”
谢芜悠蹙着眉头:“这么多人,若游玩时少了谁,应该很难发现吧。”
孟谦却摇了摇头:“不会,我们日日一同厮混,少了谁很容易被看出来,这也是他们每天不做正事,天天陪着我的原因——也许一次两次的缺席,就再也挤不进来了。”
谢芜悠突然面色一凝,朝一旁跃了三步,才堪堪躲开扫来的狐尾。
糟糕,怎么把碧水给忘了,她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碧水对之前一拳还心有余悸,也没有再挨一拳的打算,便也不纠缠,用尾巴拉着孟谦跳入画好的传送阵中,强烈的白光闪过,无论是李谨碧水还是包袱,都通通没了踪影,护卫们倒是察觉了异常,一拥而入将李谨和谢芜悠团团围住。
李谨和谢芜悠纷纷举起了双手,打是打不过的,投降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但他们运气委实不好。
孟恒恰好在清虚观碰了一鼻子灰,正是心烦的时候,又听说孟谦被人劫走了,立马大发雷霆,要亲自审问这两个小贼。
问及来历时,李谨果断搬出了谢家来拖延时间:“我们是谢家的家仆,三小姐派我们前来问问小将军,是不是真的这么不想娶她,谁知道赶上妖邪来抢人,当真运气不好。”
谁知孟恒竟然说:“谢家人是吧,好,刚好我手下有画师,寥寥几笔跃然纸上;有东瀛忍者,身轻如燕来去如风,且拿你二人画像去给谢家认认,不过几刻钟,想来耽误不了多久。”
他话锋一转:“但是,如果几刻钟以后你们再说实话,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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