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景今日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也都是因为有长老发现了其他两宗的一些小手段,虽然剑宗还未曾有意外败场,却不得不小心谨慎些,让他能到比赛场与其他弟子等候看场。
而跟在林映念身边的女弟子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杨阳景,但却拗不过她有这个心思,于是便不做吭声。如今杨阳景又要上场比试,就极有可能再被他深深吸引,女弟子不愿意见到这个情况,就一直想着如何才能让杨阳景不能上去比试,就算能上去也要有一个意外,让他的行为能更丑陋些,即便可能要剑宗的名声损毁了那么一小部分。
“这不是之前说是被逐出师门的那个杨阳景么,怎么如今还在?难不成……又重新允进宗门了?”
“前些日子倒也听闻他似乎是用什么东西换回自己弟子的身份,本以为是说笑的,没成想倒是真的。”
一见到杨阳景,便有一些对这种事情很是热衷的弟子就凑到一起聊了起来,就连眼神都是戏谑的。
剑宗的弟子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些窃窃私语,有些弟子脸色都稍有变化,视线也都分落在了杨阳景和那名女弟子身上。
林映念跟着满带责备地看了女弟子一眼,但也没说些别的什么。
因为这个意外,本想着迟一些,甚至于隐瞒到结束的计划无法实现,一众长老的神色虽然正常,可眼底却也升起了一股恼火。
就在比试即将开启前,有一名衣着就如同洒扫道人一般老者在人群前喊到;“不知剑宗可是要让那位被逐弟子上台比试?”
老者停顿一下,像是要等待回答,随之又立即道:“可依照瑶仙会赛制,未在名录之上的弟子不可参与比试,名录上并没有此人名字,若是违制让其参赛,恐怕不妥当吧?”
“这就不劳诸位忧心了,我剑宗自然是严格遵守瑶仙会赛制。”晏言很熟平和闲适地站了起来,同时还扫了扫外袍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老者方才说的那位逐出剑宗的弟子确不在名录之上,但他并不是那位被逐出的弟子,而是另一位名为景阳的弟子,如若不信,可自行查看我剑宗参赛名录一辨真假。”
此话一出,当上一片哑然,无人质疑无人认同。
片刻后,作为东道主的道宗长老起身打圆场,“瑶仙会本就是我们三家弟子之间的友善切磋,何必因此弄的关系僵持,我们还需共同维护这人间不受妖魔困扰。”
晏言笑道:“张无浑道长这般说法,这究竟是要查我剑宗名录呢,还是不查?”
张无浑顿了片刻,也跟着笑了笑,外袍摆在微风的吹拂下缓慢摆动,道:“剑宗自然极为遵守赛制的……那便由我做主了,就不查了,比试继续。”
晏言点了点头,再一次说道:“既然现在不查,那么可别在之后反悔。”
众弟子也因此开始窃窃私语,也有一些弟子因为此事而攥紧了拳头,似是恨极了杨阳景,也有人云淡风轻面带笑意地看着这出看似闹剧的闹剧。
比试开始后,前三场都以剑宗弟子胜为结束,而到了第四场,原本以为会被一直压制的一名武宗弟子忽然在最后反败为胜,并将剑宗出战的那名弟子打至重伤。
“场上难免会有所伤,还望莫要过于在意才是,这名弟子的医药我武宗自会补偿!”
第四场一结束,在剑宗发作之前,武宗长老便先站起来说道,言语虽然是如此,但语气神情却不太诚恳。
晏言看了一眼愤懑的一众弟子,还是一副和善的模样,道:“怎么会怪罪呢,不过诸位也应当以和为贵才是。”
紧接着,便又有一位不嫌事大的人出声道:“那既然是以和为贵,那剑宗就应当多让让别人才是,要是所有最好都总被你们占了,另两家自然会有些怨言啊!”
随后便是一阵哄笑起岔,除了剑宗弟子都跟着笑了起来。
面对这种哄笑,就算晏言再如何气定神闲,也难免变了变脸色,“比试讲究点到为止,方为和气,至于胜负,那自然是看个人能力,你让让他,他让让你们那岂不是有背瑶仙会举办的宗旨?”
这番,那些笑声这才戛然而止,气氛一瞬间便变得凝重起来。
东道主又一次出声打着原场,随即比试又继续。
接连三四场,剑宗弟子本可以敌过对方,然而每次到最后,对方就如同爆发了什么力量一样,突然灵力暴涨,出招也变得狠厉,若非之前有了一个例子,多了了心眼防备,恐又有剑宗弟子受重伤倒地退场。
随后,便轮到了杨阳景上台比试,面对的是道宗弟子。然而比试还未开始,意外便突然降临。
在一阵的嘈杂声之后,杨阳景便看到了关在笼子里被推着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的月思。
此时的月思已经被那些奇怪又无法反抗的阵法折磨的狼狈消瘦,灵力一直在损耗且无法泥补,若不是她一直坚持着,恐怕早已变回了石头模样。
杨阳景看着虚弱无比的月思,眼眸动了动,脚步也往那边走了几步。台下的林映念看着杨阳景不自控的举止,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张无浑再一次站了起来,爽朗的声音传彻整个赛场:“这边是我道宗弟子前些日在山下捉到的一只灵妖,修为甚是浑厚,怕是有万年以上的修为,如今能在瑶仙会捉住此妖,便也算是一大幸事。”
“她不是妖……”杨阳景喃喃道,再也忍不住地往笼子那边走去。
与杨阳景比试的道宗弟子嘲讽道:“喂,你要是再走,便就要下台了,那就是你输了,剑宗之所以要你来比试,那肯定是希望你能为剑宗夺得桂冠……你想必不会不知道。”
这名道宗弟子起先还很慢悠悠地讽说,看着杨阳景真的要为一个妖而放弃比试,便有些着急起来,但也能非常确定,这个妖于他而言是非常要紧的。
然而,最不淡定的,还要属严三长老。眼看着杨阳景就要下台了,便急忙起身喊住了他。
“剑宗弟子景阳,你可莫要忘了你现在的职责!”
杨阳景脚步顿了一下,随即铁笼外面泛起一些白光,笼中的月思被这白光逼的再吐了一口血。
“还请各位长老恕弟子有违师命!”杨阳景言罢,便飞身来到笼边,随之挥剑斩向铁笼门上的铁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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