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沈京婳可能就信了,可现在,她打死都不会相信韩珩琼会睡花容,一个杀手放在枕边,怎么能睡得安稳,只怕夜夜要做噩梦。
依韩珩琼的性子,估计将人塞哪个疙瘩里去了。
“那你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喏,给你。”谢宁从怀里随意的掏出了一张请柬,上面的描红大字写着“万商会”三个烫金大字。
万商会,是京城四小街每年一度的重大赛事,以文会友,来来往往的都是方方面面的人尖儿,权贵们来结交,商人们来谈生意,类似于现代的古董拍卖会。
“今年啊,轮到温家做东了,听说从西域得来了不少的珍宝,给你拿了份请柬,去开开眼。”谢宁笑道。
沈京婳心下激动,这万商会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非富即贵,上流圈子,跟现代的名媛圈似得,她若进去瞅瞅,说不定能淘什么宝贝回来。
这谢宁对她还真是不错。
沈京婳眯眼笑,将请柬拿了过来,道了句,“谢了。”
谢宁听着,心情舒缓了不少,“还缺银子吗?”
扑腾一下,沈京婳觉得自己的心露了半拍,这大爷就是大爷啊,出手这么阔绰,实在没忍住,她问了句,“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话落。
谢宁却黑脸了。
一身大红袍猎猎生风。
黑夜里,实在耀眼。
她说错什么了吗?不想惹恼这个祖宗,沈京婳正要说话,却听。
“十岁那年,你忘了?”谢宁的目光有些冷,当年,他只是谢家的一个不起眼的孩子,在宫宴上,被其他的皇子公子推下了河。
冬天。
河水冰冷,他险些丧了命。
混沌中,是一根竹棍,将他救了上来。
还拖回了假山里,醒来后,看见了小小的沈京婳在他旁边守着,后来,他发誓,要做人上人,不在受欺辱,也要保护好这个救命恩人。
当年,便只身去了漠北。
十三岁,谢家动荡,祖父病逝,他临危受命,回到京城,执掌谢家的十几年里,他东奔西走,吃尽了苦头。
受尽了折磨。
可他扛起来了。
后来,他去找过沈京婳,可闺中女子,又被沈家看的严防死守,他只能派人悄悄送银子。
希望她过得好些,京城中的风言风语愈发的大了,他派人在深夜里打过商王,也派人欺负过褚乔,可还是护不住她。
在关外的时候,才得知她已经赐婚,夫君是韩珩琼,也罢,女子大了,总归要嫁人,他便匆匆赶了回来,成亲的前一天,才到了京城。
大婚当日,他出席了婚礼。
却发现,沈京婳变了,不在是当初唯唯诺诺的那个女子,她明媚,阳光,傲气,颇有大长公主当年的风范,他的心头终于明朗。
现下,她只要过得好,便足以。
还了那一场救命的恩情。
“想什么呢?”一巴掌拍了过来,将谢宁打回了现实,他怔忪了一下,“你真的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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