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喂!”
果然,越是快到病房门口,苏暮籽便越是……罕见的开始怂了。
蓦的,她站定脚步。开始第这一路不知道多少次低头看花。因为越是看,她便也就越是觉得,仿佛手里捧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所谓花,而是一束火焰才对。
不然怎么会这般烫手,灼热的叫她都快捏不稳了。
纪墨岩这一路可以说是完美的充当好了什么叫做保镖,亦或者说是小弟跟班。
毕竟苏暮籽已经是处于精神恍恍惚惚状态,走路都恨不得三步撞一人。那他,此刻这二选一中的仅剩人选,自然是不能跟着也犯傻了。
“第一。”纪墨岩伸手,把苏暮籽拉到了靠近一旁的走廊边站好,道:“我不叫喂。”
俩人这么静静对视了三秒。
“所以你叫,楚××?”
试探性的,因为苏暮籽实在没憋住想吐槽的心,故下意识便接了这么一句。
“楚××你个大头鬼啊!”一击轻掌刀瞬间劈向了苏暮籽脑袋顶,“我只是想说,叫你不要总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此刻苏暮籽双手都捧着花束,而且还暂时腾不出第三只手的缘故,纪墨岩逐渐开始大胆了起来。
抬起手指,摁住了苏暮籽两边嘴角并轻轻向上抬起道:“呐,现在这样,才是真的好看多了。”
“啊吃!”
很可惜,嘴巴张合的再快,也还是追不上手指的灵敏度。
“喂喂喂。”看着还算幸运躲避开的手指肚,纪墨岩简直满腹委屈,“干嘛啊突然,苏暮籽你是属狗的不成。”
“怎么就没咬死你。”苏暮籽白眼,“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非得……总之你等着。”
非得了半天,苏暮籽也是没说个什么所以然来。
但狠话嘛,关键不在乎放的是什么。主要,还是那个气势!气势一定要架住了才行。
该撩归该撩,该熄更得是熄火才行。
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句至理名言真是十足的古人智慧,一点没错啊。
因为纪墨岩想起来了。他刚刚说错了,苏暮籽不是属狗的,她是属兔子的。
那怪不得会咬人,好像有合理解释了。
“行了不跟你逗了。”纪墨岩重新将手插回了兜口内道:“然后现在怎么样了,还紧张吗?”
毕竟看刚刚那个样,感觉像是还没进病房里呢,这边人就要下一秒晕过去了。
至于的么,不就是一束玫瑰花?
听说以毒攻毒也是一种疗法来着。
所以,他要不要——此刻,一个大胆是想法,正在纪墨岩脑海里酝酿着。
“你难道是为了说让我……”苏暮籽张了张嘴,话说到一半却又默默闭了上。
“好了好了,进去吧。以及我才没有!嘶,哎呀真烦。”突然想打人了怎么办。
就很想给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两拳,来平息一下此刻她心中那股莫名的躁动。
彻底推开房门前,苏暮籽是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刘海,拽了拽衣袖衣角,以及深呼吸三次。
终于,手掌握住门把压下,白色房门顺势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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