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初把身子往前靠了一下,指着照片的一个地方:“你们仔细看他的司机。”
那是一个有些肥胖的男人,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调试后视镜,这是开车比较注重安全的人都会有的习惯性动作。
“司机他是第三个被杀的野安和人!”毛利小五郎恍然。
“到四年前为止,他一直是乡司议员的司机,”坂田对雾岛初点点头,说道。
“他以前的秘书跟司机?”服部皱起了眉头,“这么看来,这件事跟乡司议员似乎脱不了干系了?”
“所以我们局里的学长现在已经到乡司议员那里去了,”坂田道。
“不过,”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后脑勺,“乡司那个家伙可是出了名的讨厌警察,想要见到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好!既然如此,”服部表示自己很兴奋,抓起旁边的帽子往头上一扣,“我们也去找那个乡司议员吧!”
“哎?”毛利小五郎看着莫名兴奋起来的服部,“你们去干吗啊?这件事交给警察就好了嘛!”
“拜托,”服部几乎满眼放光,“这个歹徒可是把你们这次的大阪之行全都搞砸了,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饶过他!”
“对了!”服部停下来,背过身,对毛利一行人说到:“和叶知道我家怎么走,所以,你们就先去好了!”
“平次!”远山和叶担忧地跺了跺脚,对着服部背影喊道:“那个护身符你有没有带着?”
“带着呢!”一句话说完,服部急匆匆跑出了会议室,连带着背后的坂田一起。
坂田也是走了几步才突然反应过来,回头看向服部:“雾岛警官呢?怎么不见了?”
“她应该走了吧,刚刚一直催着要下班的。”服部不以为意,“好了啦,不带她也没关系啊。”
“什么?”坂田一惊,又很快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迅速掩盖了下去。
“怎么了?”服部有些好奇,坂田连忙摇摇头,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似的。
“我们走吧。”
赤井秀一靠在大阪警部署对面的小巷里,指尖夹着一只点燃的烟。
夜色深了,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磕磕绊绊地走过他身边,脸上的笑容慈祥,像是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在老人与他擦肩而过后,突然压灭了手中的烟头。
“等一下。”
那老人佝偻着背,费力地转过身,声音沙哑:“小伙子,怎么了?”
赤井秀一仔细看着那老人皱纹横生的面容,将小伙子这个词在腹中仔细琢磨了一番。
他今年三十有四。
而这位“老人”,只是二十出头。
“叫的有些年轻了。”赤井秀一不紧不慢地靠在小巷墙边,看着神色不变的老人,道:“按照年纪,你该叫叔叔。”
“你们年轻人已经开始不讲武德了吗?”老人露出被冒犯的怒意,“我要走了,请你好自为之!”
赤井秀一没有露出要放过他的意思,在老人准备迈开脚步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留下电话。”
老人立即向他投去一个怪异的眼神。
赤井秀一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巧的黑色物品,“你要是不告诉我怎么联系你的话,这个东西怎么还给你?”
老人的眼珠子转了一下。
这是刚刚他扔到这人身上的追踪器。
那人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
赤井秀一看着老人变化莫测的脸色,不知不觉扬起一丝自信的笑意。
“好久不见,君度。”
老人沉默了一会,对他摇了摇头,而从老人胸口的位置,却传来一阵清脆的笑意,转而,一个女音悠然响起:
“猜错了哦,黑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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