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
雾岛初一下子甩开了那人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沉寂许久的灯终于重新亮起,这昏暗的空间亮堂起来。
赤井看着面前坐在地上的湿漉漉的小姑娘,伸出的左手被那句话说的愣在半空,几秒过后,把早就脱下的外套盖在雾岛初头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雾岛初很是别扭地扯着外套边缘,用衣服裹紧自己上半身。
“还是怕水?”赤井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也不靠近,轻声问道。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友好,但好歹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再怎么友好在雾岛初听来都显得非常怪异,特别是这人和她的关系已经固定在死对头上。
雾岛初再次往后挪了一小段距离。
赤井:
“不是”雾岛初终于喃喃开口,眼眸往旁边转了转,“怕的是水面,雨滴状的那种水我不怕,还得拿花洒洗澡呢”
后面那句话越说越小声,她整个人也别扭起来。
等一下
黑泽初怕水。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雾岛初索性放弃挣扎,直勾勾地盯着赤井,“我从什么时候露馅的?”
“从一开始。”赤井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棒棒糖,递给雾岛初,非常自然地回答:“我追了你五年,对你很熟悉。”
雾岛初头也不抬地接过棒棒糖,随便拨开一颗塞进嘴里,另一颗放进了裤兜,下意识地将“追”理解成“通缉”,默认着,不声不响地舔了一段,才趁人没来之前突然开了口:“黑麦。”
赤井抬眼看向她。
雾岛初把外套从头上拨弄下来,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刘海湿答答地贴在额头上,显得眼神异常的清澈正经。
“我刚刚没有闹脾气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怎么用不那么尖锐的方式表达我的不开心,不是故意凶你。谢谢你的糖。”
“我知道。”
赤井一直都知道,黑泽初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会因为一点事发脾气,也会因为给一颗糖就会开心,敢爱敢恨,做得出就不怕道歉,率真得不像二十几岁的人。
雾岛初自觉自己和赤井是没什么话说的,趁着来的人不多,先把他用三言两语赶走,刚巧,洗手间内,佐藤捂着因为躲避子弹而受伤的手臂,稳住小兰的情绪,又着急对外一边走一边喊:“雾岛!”
“我没事。”雾岛初回应,佐藤刚巧走出,见她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
从头到尾都在滴水,眼镜歪了,头上的伤口似乎是崩开了,正慢慢往下滴水,最重要的是,小姑娘身上还披着一件男式外套。
“你怎么了?刚刚那人去哪了?”佐藤担忧地问着,抓住雾岛初的手,“你这衣服”
“伤口裂了,那人跑了。”雾岛初裹紧外套,确认目光所及之处不再有赤井的背影,重新洋溢出温柔软弱的神色,“这衣服是捡的,刚刚准备进门衣服湿了。你呢?”
佐藤和小兰是普通的擦伤,在几位警察赶过来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雾岛初是旧伤复发,加上腰间被雨伞戳的那一下,反而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但她却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和幽灵似的,气得佐藤差点从医院扛着盐水瓶就要找上门去,可到那个时候她才发现,整个警视厅中,没有一人知道雾岛初的住处。
警方在酒店二楼处抓到了雾岛初口中“一瘸一拐一看就蛋疼”的风户,据说抓到的时候本人捂着裆,哇哇哭着喊着要告雾岛初袭警,差点被还在当场的高木重新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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