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和用力一捏,那桃子就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来。
温止陌只把阮清和带到了内殿,没有说何时要用上她。
阮清和倚坐在窗边,窗外的桃树枝伸了进来。
她就拿温止陌的玉簪打着桃树枝玩儿。
有几次她手没拿稳,那玉簪玉冠就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文瑛来给她送饭的时候,看到那一地碎玉,格外心疼。
他捂着胸口,气急败坏地对阮清和说道:“你有什么气,都冲着我来。拿仙主的玉簪子撒气,何苦来哉?”
阮清和并不回头,只冷冷地反问道:“温止陌的下人,也都这样吝啬吗?难怪他好端端一个仙主,只能奴颜婢膝地活下去。”
文瑛指尖发抖,脸色青白,七彩的羽衣正簌簌作响。
他刚要发作,文枫就手疾眼快地把他拉了出去。
文瑛仰起头,拿鼻孔看着文枫,双手交叉,大有一种死不服输的劲头。
文枫无奈,连忙把他推到角落里,压低了声音:“你再不喜她,她也是帝姬。何况,她在凡间是与仙主拜过堂的。”
文瑛轻蔑地“嘁”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了不得的大事,谁曾想竟然是故弄玄虚。那样破旧的地方,成一百次亲,都当不得什么。”
文瑛是死脑筋,他只看到温止陌是被阮清和强逼着成亲的。
如今阮清和倒了大霉,文瑛也只当阮清和这煞星被温止陌镇压了。
他接着又道:“仙主为凤兮帝姬办了不少事,还有碧姝仙主的爱慕。如此的光明大道不走,怎么会去走那煞星的羊肠小道。”
“哎呀,你……”
文枫说不通他,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文枫这时才想起仙主的话,据说文瑛一根筋,只能看到方圆三寸地,有些事大可不必告诉他。
文枫苦笑道:“仙主还真是料事如神。”
他往温止陌那山上去了那么多趟,温止陌的心思究竟如何,看得格外透彻。
那西府海棠花,不就把温止陌的心思说得清清楚楚吗?
只可惜清和帝姬不通文墨,要不然怎么也能明白仙主的意思。
他刚惋惜了一阵,宫外就传来怒气冲冲的女声:“温止陌在哪里?”
温止陌这宫里没人当差,只有文枫、文瑛两个在说私房话。
碧姝仙主一路横行无阻,横眉冷眼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她发髻上装饰的珠簪散发出碧莹莹的光,华贵的绿衣裳也像在发光。
文枫谨小慎微,沉默不语地立在一旁。
碧姝当然晓得,这个文枫才是温止陌的心腹。
只是她环顾四周,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文瑛问话:“温止陌在何处?”
这只呆鹦鹉收了她不少好处,关键时刻应该顶用。
但文瑛的脸皮,就跟温止陌一样厚:“仙主一大早就出去了,小仙也不知晓仙主的去处。”
碧姝凌厉的气势消失殆尽,她耷拉着脑袋,有些失落地说道:“温止陌当着凤兮帝姬和天帝的面,说过要娶我。但是我等到今日,他都没有准备好成亲的典礼。我想……”
碧姝打起了精神,凤眼里露出小女儿的娇俏:“我想去他的房间里看看,也好替他布置居所。他最近也许是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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