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皱了皱眉，无忧老人应该是保守估计。
可能实际上成功率超过五成。
“我想，先问一下小影愿不愿解除封印。”
虽然她很想解除他的封印以便解毒，但他有权利自己做决定。
无忧老人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点了点头附和道。
*
京城某一隅
那名叫欧阳的人，哦，不，是鬼。
他佝偻着身子，在面具人身边陈述道：“夏东篱的势力很强，若是再不加以阻挠，恐怕很快就会查到我们了。”
闻讯，面具人瓷嘴獠牙的鬼面具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显得更加可怕。
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无情道：“祸水东引，把这脏水泼到皇后身上去。”
“这……”那叫欧阳的鬼犹豫了一下，自觉的不好：“皇后是我们的盟友……”
“那又如何？”面具人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甚在意道：“若是皇后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还能坐得稳北夏国的皇后之位？”
“别忘了，她手里养了一大批死士。如若不然，当初的白悠然怎会着她的道？”
欧阳颔首了一下。
面具人盯着自己刚染的红色豆蔻，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声音里带着丝丝邪魅：“欧阳，这辈子，你都不会离开我吧？”
闻言，那叫欧阳的鬼，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半晌，他才闭了闭自己松弛的眼眸。
当他再次睁开时，声音里带着丝丝无奈，但又有着无限承诺：“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不离不弃……”
闻言，面具人垂下的眼眸中没有丝丝感动。
甚至还有点憎恶！
他拿起身旁的小刀，狠狠的刮掉了指甲上的豆蔻。
直到那指甲都快被刮没了，他才停下了手。
他讨厌一切鲜艳的东西，尤其是红色。
因为那红色红的像血，像他死去家人的血。
那鲜红色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麻木的心……
但，他却喜欢染红色豆蔻，他每天都会染上一遍，再用小刀把它刮掉。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不多的乐趣。
越是刺眼，越是讨厌，他便越要把那碍眼的红色弄到眼前。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忘了，他满族灭门之惨……
他将小刀放在一旁，才抬起头来对着欧阳说：“谢谢你欧阳，这世上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
闻言，欧阳心里布满了丝丝苦涩，但面色却带着一丝笑意：“我会永远对你这么好的。”
面具人眼里闪过一丝什么，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幅度，像是在迎合他的笑一样。
欧阳看不得他这样，转移了自己的视线，最后定在了他出血的手指上。
“我去拿药箱，给你擦擦药。”话落，他便佝偻着身子，行动缓慢的像是一位迟暮的老人。
面具人盯着他枯瘦的背影，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愧意。
他以前不是这个模样的，都是因为他，他才变成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但愧意一闪而过，转瞬又被恨意代替。
他这辈子注定是活在仇恨当中了！
欧阳，对不起，欠你的，我来世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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