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木将军,皮肤小麦色略糙,双颊有种淡淡的高原红,可五官生得很耐看,英气中带着明媚,眉细瞳澈,双唇饱满红润,最惹眼的,莫过于左颊上纹了紫红木槿刺青,易不折还是头一次见人把刺青纹脸上。
仔细一瞧,易不折这才发现,这木将军脸上刺青纯属无奈,是为了遮挡她黥面之刑留下的字迹。
那木将军低头望了眼身上穿的男版修身劲装,好奇问道,“我明明身着男装,为什么你一眼能看出?”
“你当是演古装剧啊,女子穿个男装就认不出真身了。”易不折上下打量说道,“我眼睛又不瞎,你五官阴柔好看,摆明就是女子长相。”
木将军见易不折语气平淡,眼神漫不经心,不像世人那般火辣辣目光盯着自己脸上刺青,顿时好感大涨,柔声问道,“你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不对?”
易不折目光下移,瞟向木将军的胸口,捏着下巴一脸疑惑,“其实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就是你们那么大的两团,是怎么靠绷带缠的那么平,不勒么?”
这话一出口,所有好感柔意直线跌至负值,木将军脸色阴云密布,隐隐有雷霆轰鸣,她紧紧握拳,低声怒吼。
“我没缠!”
宛若脑门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危”,易不折感觉一股强大灵气卷着杀气从地底奔腾而来,神色顿时严肃,轻巧后跳躲开她操纵的藤棘缠绕。
木将军左手一撇,从手臂奇经八脉中撕出一条条藤蔓,一记甩藤,一旁杂草,那杂草瞬间高涨,结成草绳向易不折四面八方绑来。
“你这能力不错啊,还带控制的。”易不折倒转身子,手脚并用不住腾挪,口中赞叹不绝。
木将军铁青着脸,周身灵气催动极致,从手脚经脉中生出无数藤蔓插入大地,将整个密林的植被都化作藤棘向易不折攻来。
“等你落到我手,今日之辱必定百倍奉还!”
按着易不折狗中狗的性子,这木将军既然与自己为敌人,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他定是要挖苦嘲讽一番,让她心性飘忽,灵气虚浮不定,方便自己战斗。
可见她受了黥面之刑,过来劫鼎也是为了东玄国黎民百姓,对她的身份有了大概的估计,一边腾挪,一边柔声劝道,“木将军,我刚才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劫走九鼎也是治标不治本,你今日给我面子带人退去,我易不折拿节操担保,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呵,打不过我,还想来骗我?”木将军秀脸冷峭,加快了手中攻势。
易不折又劝,“我刚才就发现,你草木控制之法有些不对劲,一般来说是将灵气驱使体,操控草木生长才是正法,哪有像你这种从体内经脉长出藤蔓来操控的,不疼的吗?”
木将军身子一抖,颤声喝骂道,“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怎么用法术,与你无关!”
木将军见易不折滑如泥鳅,明明是植被茂密的树林主场,却总能被他以诡异的方式腾挪避开,不免有些焦躁,直接将体内伸出的藤蔓化成四股,向易不折缚来。
易不折以剑为支点,斩地而起躲避脚下藤棘,身子凌空无处借力,木将军抓住瞬息破绽,缚住易不折四肢,狞笑说道,“看来你就是嘴巴厉害,实力不过如此。”
易不折瞟了一眼手脚上紧紧缠绕的藤蔓,似有所悟,“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你调运灵气,非常不对劲,莫非你是吃了奇怪东西或者用了什么禁咒,强行提升的实力?这样不行啊,再这么用下去你迟早玩死你自己。”
木将军仰天大笑,红着眼死盯住易不折,“哈哈!从未见过有人像你这般死皮赖脸,都输得一败涂地口气还这么张狂!”
“你这人真固执,算了,果然还是得靠拳头才说得通。”
易不折徐徐挺起胸膛,仰头傲视木将军,冷峻说道,“什么错觉,让你天真以为你赢得了我?”
他手中藏着的斗战胜符猛地一捏,低声念诵真言,顿时全身属性伴随着气势暴涨,实力大幅度提升。
这斗战胜符极耗灵气,正好木将军倾注强大灵力缠住自己,当下易不折将体内噬灵夺气诀极速催运,从藤蔓上大量吸取木将军体内灵气。
木将军只感觉周身灵气自藤蔓倾泻而出,仿佛自己缠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她瞳孔急剧放大,脸色吓得煞白,“你是魔尊!你会八荒噬灵功!”
木将军惊骇万分,迅速收起藤蔓,准备逃命,却被易不折双手狠狠夺过,缠绕在手上,借藤蔓拼命汲取她体内灵气,缓步靠近狞笑说道,“现在知道厉害了?”
“不要!不要!快松手!不要废我修为!求求你不要!”木将军冷汗涔涔而下,忍住剧痛死死拽住藤蔓,发狠想抽回,却半分也拽不动。
“这是我洗刷父亲耻辱的唯一力量,不要夺走……不要啊……”木将军感觉体内灵气如开闸泄洪那般狂涌而出,吓得眼角浸出泪水,紧紧咬住嘴唇,从腰间抽出短剑,作势要斩断手臂。
“果然是一体。”易不折长剑一架,将她短剑顺势格开,收了斗战胜状态,止住了噬灵之力,没好气说道,“你自己感知一下,看看你体内金丹有没有短斤少两。”
木将军见他脱手,向后猛地一窜,摆出一脸凄苦之色,暗中感知体内金丹,愣愣道,“怎么没事?”
“我只是把你灵气吸了一大半,元灵之气没动你的,回去吃个饭洗个澡睡个觉,过些天自然就恢复了,急个什么?”
“只是汲取灵气?”
“不然呢?”易不折没正形一笑,“那行我换个,生不如死,又生又死,生完再死,可单选可多选,你自己挑。”
见木将军一脸茫然,易不折脸上浮出晕红,轻咳一声,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木将军,“咳咳,你没听懂的话,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总之就是,我不会对你怎样,你既然输了,带人赶紧撤退吧。”
木将军一看到他这眼神,自尊顿时受挫,涨红脸屈辱含恨说道,“你见我是女子,又被黥面,故意可怜我对不对!我不要你同情!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木将军双颊含泪,仰起肤色淡嫩的脖子,咬唇颤抖。
易不折将长剑收入鞘中,揣手缩头,寻了一处树木斜斜靠着,自顾自说道,“我小时候听我老爹讲故事,讲的是东玄国的镇边大将木成武元帅的故事。”
木将军身子一颤,怔怔凝视着易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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