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现场,在上官阳三人来到之前,仵作只是做了一些基本的检验,连尸身都没有搬动,更不用说解剖验尸了。
“禀报几位大人,正如上官大人所说,这具尸体里面的血液已经全部消失。”
“几位大人请看,尸体的前胸,有一个红色的掌印,这应该就是致命伤。”
仵作已经把侍卫的上衣解开,胸前有一个清晰的红色掌印。
“老大,看来可以肯定了,凶手就是南梁国的血煞厉家的弟子,至少也是跟厉家有关系的人。”
易云帆看着在场的众人。
“云帆说得没错,据说厉家的玄功从不外传。”
上官阳点点头说道。
“从现在的情况看,他们三人应该是熟人。”
“熟人?互相残杀?”风影在一旁问道。
“是熟人,但不是互相残杀,应该是杀人灭口。”
上官阳沉吟了一下说道。
“上官大人,能不能说说您的判断?末将越听越糊涂了。”
常虎有些急不可待的,看着上官阳问道。
上官阳点点头。
从这三人的座位、茶杯的摆放,就可以推断这三人一定是相互认识的。
戴景中可是洛州府堂堂的一号人物,按照他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这个凶手不是早就与他是相熟之人。
按照通常的待客之道,戴景中应该在前厅接待,分宾主落座。
绝无可能在书房这等隐私的场所接待一个陌生人。
尊卑有别,更不可能让自己的侍卫,跟着一起落座喝茶。
但是,为什么一个侍卫,能和洛州府文职一号人物的戴大人,一起落座、平起平坐品茶?
说到这里,上官阳的目光缓缓的扫视着在场的人。
“是啊,为什么呢?”常虎喃喃自语道。
“想必将军已经想到原因了吧?”
上官阳看了一眼常虎。
因为他们三人是一个组织的,这是唯一的,也是最能站住脚的解释。
在这个前提下,那么一切都容易解释了。
只有熟人才会让戴景中和侍卫,毫无防范之心。
凶手才能轻而易举,在不惊动府衙卫士的情况下,杀死戴景中和侍卫。
戴景中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要杀他并不难。
这个侍卫可是身负玄功之人,即使境界不如凶手,但也不至于毫无反抗的能力,至少能够呼救吧。
“可是,戴大人乃朝廷的文职命官,又如何会惹上血煞厉家这种江湖世家?”
“难不成,戴大人以前处置过厉家的子弟?”
常虎疑惑的问道。
“不是,是跟张王村的案子有关。”
“直接把一百多人关押在洛州府衙大牢,你以为就凭一个小小的鲁主簿,他有这个能力?”
“你以为戴景中这个洛州府堂堂的一号人物,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戴景中杀鲁主簿,真的只是盛怒下失手杀人?”
“戴景中杀鲁主簿,是为了杀人灭口。”
上官阳深深的看了常虎一眼。
这一眼把常虎看得汗流浃背。
在在这一刻,常虎已经完全收起了,之前轻视三人之心。
三人的配合默契,尤其是上官阳,轻而易举的就把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
抽丝剥茧,钩连往复间,把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和事关联在一起之后,居然把整个事件的轮廓勾勒得清晰无比。
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他不得不由衷的暗自叹服,自愧不如。
“上殿不跪君,下殿不礼臣,见官大一级。”
难怪能享此殊荣,圣上真是慧眼如炬啊!
“三位大人,末将曾听说鲁主簿,是许州府南境将军罗荣推荐给戴大人的。”
常虎现在已经对三人尊重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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