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貂蝉并没有忘记皇甫坚寿,对左右道:“那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引他去见父亲,你们不可怠慢!”
佣人们这才注意到皇甫坚寿的存在,急忙一窝蜂地迎上来,替皇甫坚寿接风洗尘。将他引入屋内稍后。
片刻后,后堂便有一老人快步而来,这老人虽白发苍苍,却是衣着华贵、容光焕发,想来便是王允无疑。王允看起来虽无老态,但眼窝深陷,面色发灰,看起来倒像是没有休息好。
只见王允面色焦急,足下生风,快步走到貂蝉面前,深深地望着貂蝉,眼中老泪纵横,嘴里不断的絮叨着:“好孩子,好孩子。”
皇甫坚寿不禁感叹,貂蝉虽然只是王允的义女,此刻看来,王允待她却丝毫不输亲生儿女。
貂蝉将自己如何出宫,又如何被张曼成所擒,之后又被皇甫坚寿搭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王允。
王允听罢,对皇甫坚寿行礼道:“黄公子,老夫年迈,膝下并无儿女,只有貂蝉这一颗掌上明珠,若非公子出手搭救,老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是小女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王允的恩人,请受老夫一拜!”
皇甫坚寿急忙搀住王允:“司徒大人不可!此乃我之本分,不足挂齿!”
王允拍着皇甫坚寿的肩膀,点头道:“黄公子,你是我的恩人,你有什么愿望,尽管告诉老夫。”
皇甫坚寿见时机成熟,急忙拜倒在地,高声道:“请王司徒恕罪!”
王允一怔道:“黄公子这是何意?”
皇甫坚寿谢罪道:“小人本名皇甫坚寿,因家父皇甫嵩丞相下狱,故而不敢以真名示人,还请司徒大人恕罪!”
“你是皇甫坚寿?”王允面露喜色道,“老夫早就听闻皇甫公有一子名曰坚寿,武功高强、多谋善断,颇有其父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王允赞叹几句,随即又黯然道:“可怜皇甫公忠义超群,戎马一生,却落得如今这般地步,实在叫人痛心!”
皇甫坚寿再次拜倒在地,高呼道:“不瞒司徒大人,晚辈此次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王允叹了口气,在貂蝉的搀扶下坐在一旁,遗憾道:“我知道你想让我救你父亲出来,但你可知道你父亲因何获罪否?”
皇甫坚寿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王允,恨道:“那董贼忌惮家父,为绝后患,便强加罪名,将其入狱!”
皇甫坚寿义愤填膺,这一句说得中气十足,振聋发聩。
王允脸上变色,急忙屏退下人,令左右将门窗全部紧闭。
“贤侄慎言!”王允大惊失色道,“此时朝野之中无处不是那董卓的耳目,你我都要谨言慎行才好,既然你知道是董卓要害你父亲,你也该知道老夫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啊。”
“司徒大人在百官之中素有威望,若能联合朝中百官,也有一线希望。”
王允摇头道:“老夫年岁已高,恐怕也没多少时日了,只想暗度万年,不愿再以我王府上下百余人涉险,贤侄还是另寻出路吧。”
皇甫坚寿心中错愕,王允一向忠于汉室,设下连环计诛董卓,绝非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辈,竟拒绝对同为朝廷忠烈的皇甫嵩施以援手,一时间不禁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此事毕竟关乎皇甫全家上下的性命,皇甫坚寿站起身来,动情道:“司徒大人,今董卓大权独揽,祸乱朝纲,将陛下玩弄于股掌之中,古语云主辱臣死,您食汉禄,为汉臣,身居高位,世受皇恩,怎能对那董贼袖手旁观,怎能对家父见死不救!您心中还有汉家天下,还有为人臣的本分吗?”
皇甫坚寿为求王允相助孤注一掷,这番话锋芒毕露,想要借此激得王允出手。
但王允坐在上座,却只是冷笑,待皇甫坚寿说罢,王允只是唤来左右,冷冷地挥手道:“此人在我府上胡言乱语,侮辱丞相,给我赶出去!”
“爹!”貂蝉惊呼一声,急忙为皇甫坚寿求情,“皇甫公子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您就帮帮他吧!”
王允怒不可遏地一甩衣袖,不顾貂蝉的苦苦哀求,扬长而去。
左右共十几个家仆涌入大堂,个个手持棍棒,面色不善,见王允无论如何不肯施以援手,皇甫坚寿也只好先行离开,现在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想要活命就得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皇甫坚寿伸手接下一根扑面打来的木棍,横下一扫便打倒两个家仆,趁着其他人不敢上前之际对貂蝉拱手道:“既然令尊不愿相助,便容在下便先走一步。”
说罢便撇下木棍,一脚踢翻面前挡路的家仆,越墙而去。
还没等家仆们回过神来,一道黑影便飞身而出,跟在皇甫坚寿身后跃出了司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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