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时候，绝对不能去看灵犀！
不能让灵犀觉得，自己在故意跟她吹牛逼。
痛心疾首地说出这番话，目不斜视地瞪着牛小默，绝不看灵犀——这样，才更逼真。
灵犀，仰望我吧，崇拜我吧！
牛青山越想越得意，看到牛小默卡住了，一心想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却总是绷不住笑，只好忍了再忍，憋了再憋，终于调整好情绪，要开口的时候，牛小默却答上来了。
“可缓解胸胁胀痛、背痛、呕吐、泄泻、食不化等症。”牛小默迟疑地回答，不确定对不对。
这小子居然答对了？
牛青山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
灵犀也不知道对错，把目光投向了牛青山。
牛青山迅速改变口型，调整情绪，“小默，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个答案，你确定吗？”
“师傅，我不确定。”小默低下了头，很惭愧啊。
“不确定，就是没有用心！就这，你还说自己全背会了，蒙谁呢？不懂装懂，蒙的都是你自己，耽误的都是你自己的前程，懂不懂？”牛青山语重心长地教训道。
小默连连点头。
灵犀也点点头，心中暗想，“这老流氓，当起老师来，还是很正经的嘛！”
梁順义装聋子，不说话。
……
又问了几个，牛小默都很痛快地答上来了，而且没有错，这让牛青山很郁闷。
憋了很久的大招，没用武之地，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好，就问个偏门的穴位吧，不信你还能记住！
“胞肓穴，位于何处？”牛青山转了转眼珠，心平气和地问道。
牛小默果断地指了指梁順义臀部一处。
又对了！
牛青山忍不住看了看灵犀。
灵犀全神贯注地看着儿子牛小默，眼中都是爱意和骄傲。
牛青山很痛心！
我是师傅，我才是主角！
为什么无视我？
“按摩胞肓穴，有何作用？”牛青山很郁闷地问道。
问完这个，他赶紧收回了目光，心中慌慌：这个是不是不应该问？小默一会答是壮肾用的，灵犀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流氓？
不行，一定要一本正经，这就是正儿八经的考试！
“可缓解腹胀、肠鸣、便秘、腰脊强痛等病痛。”牛小默朗声答道。
“哈哈！他错了，他错了，他终于答错了！”牛青山心中狂笑，差点就幸福得老泪横流。
“你确定吗？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牛青山一脸和气，缓步走到牛小默身前。
终于可出大招了！
“我确定！”牛小默抬起脑袋，很自信地看着师傅。
“我让你确定，我让你确定！”牛青山在小默头上用力拍打了三下。
本来没想过要这么用力打的，你却让老子憋了这么久，不能怪老师！
牛小默挨了打，用力回忆了回忆，很憋屈地说道，“师傅，我真的确定，按摩这穴位，真的就是这个作用啊。”
牛青山仰天长叹，痛心疾首地说道，“粪土之墙不可摧也！朽木不可雕也！不是我吹牛逼，想当年，太上老君让我背人体宇宙图，师傅只用了半天，就背了个滚瓜烂熟。他又让师傅背三百六十五穴的推拿作用，师傅又用半天，就能够倒背如流！”
牛小默深深地被震撼了，用无比崇敬、无比敬畏的眼神看着牛青山，“师傅，您老人家这么强？”
“师傅再给你一次机会，按摩胞肓穴，有何作用？”牛青山放完大招，神清气爽，态度和蔼起来。
牛小默闭上眼睛，想了半天，睁开无辜的双眼，不解地看着牛青山，“师傅，我真的确定，按摩这个穴位，可缓解腹胀、肠鸣、便秘、腰脊强痛等病痛。”
牛青山看着小默那无辜而清澈的眼神，心里有点虚，难道真是老子记错了？
“你在这等一会，再好好想想，师傅上个茅房！”牛青山拿起《推拿学》，捂着肚子，扮作肚子疼痛模样，去茅房了。
茅房里，牛青山翻开书一看，傻眼了！
牛小默对了？！
老子背了一千两百年呐！老子会错了？
问题是，老子能错吗？
灵犀还在呢，我的个娘唉！
这可咋办？
这可咋办？
谁能告诉我，出了这茅厕，究竟该咋办？
牛青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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