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边关生活过的程绣锦一听动静,就知不对,立既将烛火灭了,然后拉灵儿弯下身子躲起来。
别庄除去不知内情的人,能用得上的,加上车夫也才五六个。
外面一片漆黑,听着打斗声,灵儿也回过神来,忙说了声“得罪”,拉了程绣锦就想往内室跑,寻个什么地方藏身。
可外面的人顶不住,来人肯定会搜房子,这么躲到里间,最终跑不掉,也不过是让人瓮中捉鳖罢了。
程绣锦拉着灵儿,开始解头发,小声说:
“快,一切花饰都不要,挽个髻,包袱一定要拿着。”
别庄房子多,而程绣锦来烛火又快,因此,外面打声虽渐止,一时倒还没搜到这边来。
就听得外面人问:
“没有?”
回声此起彼伏:
“没有!”
问那人想来是领头的,指派说:
“你们几个去后面,你们跟我去那边,你进这几间,姑娘说肯定在。”
姑娘?程绣锦虽听不明白,却也跟着灵儿,分站到了门的两边,门一被推开,两个黑衣服提刀进来,门就被飞快的关上了。
然后都没等那两黑衣服反应过来,程绣锦一人送他们一石子,将那两人弄晕。
她之所以不打死他们,是因为她想要这两黑衣服的衣服。
两人换过衣服,脸也蒙上,便就开始点火。
程绣锦又假意弄倒桌椅,等她和灵儿跳出房间,外面守着的也听着动静,往这边来了。
但见房内着起火来,倒也没敢直接就往里冲,而是举着刀问:
“怎么回事?”
程绣锦捂着嘴咳两声说:
“小的进去就遇袭了,想点了烛火看看,结果”
说到这儿,程绣锦就开始咳嗽。
而这时,去另间的人也都聚了过来,领头的看了看那房子,沉声说:
“那女人功夫高,你们打不过她是肯定的。”
程绣锦皱眉,从这一句话里,她能听出来,这些人明显是奔着她来的,而且看样子不是抓,而是想将她杀了!
恨她要死,又能调动这么些人的,陈九娘看上的是安王!
而慎王要是知道她在这儿,那肯定是要抓了她,去威胁福王,而非是杀了她。
京城的陈国公府,陈十娘一夜没睡。
她上一世有眼无珠,被庶姐给糊弄得破了相,最终嫁了个攀附权贵的小人,陈家倒台了之后,竟就将她给送回陈家。
本来外嫁女只要夫家收留,是不会跟着受连累的。
不过也幸好她被休弃,轮落风尘后,无意中救了一个将死的神医,从他哪儿学了医术。
只可惜,上一世她受伤日深,空有一身过人的医术,却也无力回天。
她遇见那人太晚,身子又已经破败不堪,可这一世不同,她治好了脸,自认容貌并不输程绣锦。
想到那个人对妻子的爱护,已经是那种身份,即使妻子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大臣都让他扩充后宫,以育皇子,可他就强顶着压力不同意。
陈十娘也是后来才知道,此时的福王与福王妃还没圆房。
嫁了那么好的男人,竟还不知足!
陈十娘为福王不值的同时,却又暗生欢喜。
没圆房好啊,她这一世虽还没经过男人,可上一世她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了。
福王没睡过女人,只要与她来一次,她保证能让他一睡成瘾。
第二天,陈十娘早早的起来,侍候她洗漱的丫头没进来,她重生后提拔上来的大丫头先进来。
陈十娘到底没沉住气问:
“事情如何了?”
那丫头走到床前,小声说:
“没成,报说是跑了,已经派人去追了。”
陈十娘一听,眼睛立了起来,骂道:
“一帮子废物!追什么?既堵在别庄都杀不死,她可曾上阵杀敌过,从别庄跑了,如鱼入大海,再难寻着的了。”
丫头想了想说道:
“奴婢觉得她便就再厉害,也不过一介女流,这时候她能跑至哪儿去?不外乎要么回京,要么跑去边关,咱们从这两方面下手,就不信找不着她。”
陈十娘冷笑,慎王卡着城门,又几乎全城大搜捕,却都任着这夫妻两来去自如。
更何况她有上一世记忆,却仍旧没能将那女人给弄死,这一跑,再想要弄死那女人,几乎是不可能了。
陈十娘恨恨地又问:
“到底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那丫头半点儿不敢隐瞒,将递上来的消息,详细地跟陈十娘说了一回。
不过,这倒是提醒陈十娘了,若有所思地问:
“你是说房子着火,烧死两个咱们的人?”
见丫头点头,陈十娘又不气了,让丫头给她拿衣服,冷声说:
“你立即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将那两具男尸首给移快,放进两具女尸进去,那尸首照着谁准备,就不用我说了吧?”
跑了又能怎么样?福王成事就在这两天了,即使程绣锦活着,只要福王相信程绣锦死了就行了。
等陈十娘穿好衣服,丫头们进来侍候她洗漱时,却已经重露笑容。
等她那大丫头回来后,陈十娘又吩咐她说:
“让你娘在外面找人牙子,寻摸着买些丫头,要十六七岁,模样像那位的。”
大丫头不解问:
“姑娘,这是为何?”
陈十娘总觉得上一世她是受人蛊惑,而实际上,陈十娘颇为刚愎自用,自认为对的,身边人无论怎么劝,她都是不听的。
俗语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这一世的陈十娘,依旧不听人劝,此时听她信任地大丫头问,觉得不能惯着她,再惯成上一世那些丫头的毛病,便就落下脸来呵斥:
“让你办就痛快去办,我做什么事情,还得跟你商量?”
那丫头忙下去办事去了,陈十娘冷哼了声。
自然是明儿传出程绣锦死讯,明儿她能寻机会带着她让福王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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