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绣锦还是小姑娘呢,肯定不好意思说,忙假意用手当扇子呼扇着说:
“天太热了,娘不热吗?”
侯夫人笑说道:“这都夏天了,能不热么?”
瞅了眼室内的冰盆子,再自己感觉感觉,侯夫人不由叹道:
“还是小孩子的火力壮,我可老了,觉得还可以呢。等一会儿娘走了,再让她们给你送些冰来。”
程绣锦含糊答应着,却早已心不在焉起来,心想福王虽人冷了点儿,嘴毒了点儿,要她好好跟他过,就武力来说,他俩还挺般配的。
可不般配,京城双煞白叫的?
想到自己前一阵子的艰难,又想着福王一片痴心,程绣锦的心都飞了起来。
而侯夫人那时正是满肚愁肠,一面是一招不慎,程家几百口子的性命,一面是女儿的幸福。
便就是谋算让女儿合离,可到底还是不想让女儿经历坎坷。
因此,侯夫人也没注意到程绣锦的变化,就继续说道:
“上回娘跟你说,让你将他当成上封对待,此时怕是不行了,他这般谋划,还不是看中你爹手中的兵权了。
我跟你爹商量过了,你先暂时嫁过去,明儿娘就偷偷给你配药吃,留下孩子总是个牵扯”
程绣锦那颗飘扬的少女儿,“吧嗒”一下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又如被人当头一盆凉水浇个透心凉。
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福王根本不是心理有她,而是冲着她爹来的。
程绣锦在心底,生生怄出一口血来。
虽然一惯心底能放得下事情,半点儿没让她娘看出来,可程绣锦自己在哪儿觉得尴尬,或也是知道真像后,有一丝恼怒。
因此,程绣锦此时正是有火没处发的时候,没成想,这两嬷嬷却就撞了上来。
打从听说她俩个要来,程绣锦便就将手捏得“嘎巴”直响。
她可不就等着这两个呢!
偏这两还没眼色,来之前也不向前辈打听打听,或是初来乍到的,先委婉地探一探虚实。
竟就异想天开的以为,只要她们声势够了,就能威吓住她?
她的那些丰功伟绩,难道就一点儿都没传到宫里?
按理说不能啊!
那两嬷嬷被程绣锦的话,给问了个哑口无言,但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嬷嬷,便就是没理,也还有气势呢。
迟嬷嬷冷冷一笑,说:
“哎哟,原我在宫里的时候,听人说程大姑娘手脚上的工夫了得,却原来这口舌上的工夫,也十分了不得呢。
可程大姑娘似乎是忘了一件事,咱们过来,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过来教导程大姑娘规矩的。
别说程大姑娘此时,还不过是准王妃,便就是太子对太子太傅,那也是待之以师长之礼,却是半点儿不敢轻慢了的。
怎么,准王妃娘娘这还没嫁进福王府呢,便就开始连皇后娘娘的账都敢不买了?
还请准王妃娘娘明示,咱们是哪里惹得大姑娘不快了,也好给大姑娘赔礼。
明儿保不齐的,咱们就要依靠准王妃娘娘照拂了呢。”
说完这话,迟嬷嬷还给程绣锦行了个礼,那讽刺意味可就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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