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灯烛飘摇,冥钱烧纸,林有德大马金刀坐在主位当庭公审,在他身后是武大郎的牌位。
今日他要主持公道,为民请命!
“本官,登州正九品忠训郎林有德,各位可认得我?”林有德环顾四周,左站着瘦子右站着瞎子,连同武松在内个个跪地低头。
“认得、认得。”
“好,既然如此,武松你刚才为何殴打你家大嫂?可知此等举动有违法理!”
武松跪地一拜,放声大哭道:“大人,我怀疑我家哥哥死有蹊跷啊!我怀疑被这**害死!我要求验尸!”
林有德看向仵作:“何仵作,武大郎灵体放在何处?”
何仵作双脚打颤:“大人,武大郎当夜就被火化,死亡全尸、死无对证啊。”
“死无全尸、死无对证!”武松一听放声大哭,哭得邻舍凄惶,这是多么可怜的人啊。
武松跪地对着林有德磕头道:“武松是个粗汉子,但也记得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只求大人给我做个见证。”
“好好好,大宋律令,凡乡县去世之人,皆要在义庄停尸7日,今日方才六日,你亵渎!当罚!”
何仵作顿时咬牙切齿,“哎”了一叹不再说话。
林有德目光扫向跪在里面假哭的潘金莲。
“武氏潘金莲,本官问你,武大郎怎么死的!”
“说!我哥哥怎么死的!”
武松转头大喝,他哥哥死的不明不白,最有嫌疑的就是眼前这个**,有着前科必有后案!
“我...我冤啊!”
潘金莲捂脸话未说完,只见排位下卷起一阵冷气来,盘旋昏暗,灯烛瞬间灭了,冥钱烧纸乱飞。
这一股冷气逼得潘金莲毛发皆竖,定睛看时,好似看到了武大郎从地底钻了出来,叫声“我死得好苦!”
“啊啊啊!”黑暗中,潘金莲惊恐大叫,“不是我,不是我!药是西门庆给的!”
瞬间,灯火通亮,只见一个嬉皮无赖儿嬉笑着被林有德一脚蹬飞,偷供品就偷供品,居然吓人!
此刻,武松已经流着泪、咧笑着,揭起衣裳,捋起双袖,握着尖刀,伸手拽住潘金莲一把提了起来。
坏了,一看武松要动手了,林有德立马喝住:
“慢!武松!抓贼要脏、抓奸要双,待我审个明白!!”
潘金莲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见林有德制得住武松便反道:“叔叔,你好没道理啊!大郎是病死的,干我甚事!”
这么不要脸?
连同林有德惊得目瞪口呆,面面厮觑。
却说此话一出,武松左手揪住潘金莲头发,提了起来,右手拔刀来,大骂:“潘金莲,你个**,我哥哥到底怎么死的。”
“住手!”林有德铁青着脸!
坏事了!这武松的臭脾气!
瘦子和瞎子冲了上去,但很快在武松两脚下化做影子飞到了一边。
面对此景,内里顿时乱了起来,大家纷纷想要制止,鸡飞狗跳。
而张小蛮坐在门口,抱着一盘糕点,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脚边还有一壶热茶:“直拳!抱腰!扭跨!哎,对了!”
“这等恶妇该杀!”张小蛮对着武松大喊一声,只要能让林有德不舒服,我就舒服星人!
“你妹!张小蛮,你给我等着!”
“武松!别!”
武松提起刀来,恶狠狠得就要剁下。
潘金莲慌了,没人能制住武松了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说了!”
武松手一松,潘金莲跪在灵位前,大喝一声:“**快说!”
潘金莲已经被吓得魄都没了,只得从实招来,将那日与西门庆相遇,王婆唆使,一五一十全说了。
包括后来西门庆怎么踢伤武大郎,西门庆下药,贿赂县衙上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武松一听大笑,怒目一睁。
潘金莲见势不好,大叫。
说时迟,那时快,血流满地。
“杀人啦!杀人啦!”
在场百姓顿时吓的惊慌,四散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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