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逆着遥州微凉的风,一如当年那般攥紧了手。
她不能晕倒,晕倒......就证明不清了。
为了自己,为了他......为了那个目的。
可情况的严峻,早已超出了两人的想象。
谭倾的脸色难得严肃起来。他抬头望天,手心隐隐泛起冷汗。
不可能是她。他想。
但既然再也找不到半点线索......究竟会是哪里遗漏了?
片刻之后,暮家主终于打破了沉默。
“世侄呀,其实我很想问一句。”
暮家主朝台上望去。
他自然看出了叶宁画状态不对,像是再极力忍受着什么。越是如此,越是让他觉出奇怪。
从鸿光大会第一日起,他便注意到这人了。
不仅因为谭倾难得找了个女子当侍卫,更因叶宁画的谈吐和气质,带着种说不出的清冷疏远,大不像寻常的下人。
她身上有股独一无二的狠劲儿,寻常人见了,第一反应都是:她不是个好惹的人。
如今那股劲儿在她身上愈发明显,让她即便中了毒,也不似病猫或怏怏的家雀,而更像是一匹狼——一匹受伤的狼。就算是有一条腿被捕兽夹夹住,她也能为了保全性命,毫不犹豫地将那条腿咬断。
一般的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刚猛的骨气?
他终于点明了自己的怀疑,“你身边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谭倾一下子握紧了拳。
叶宁画心下微沉,忙应道:“我......”
她知道暮家主是怀疑自己了。
在这等情形下,要想撇开嫌疑,绝不能暴露身份。
她嫌疑最重,就更要让暮家主相信,她是个普通人,完全没有害何独的动机。
哪料叶宁画还没应声,就听谭倾笑了一声,“伯父自当看见了。她是我的侍卫,也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分开的人。”
叶宁画震住了。
这句话宛若惊雷,劈得众人齐刷刷愣在了原地。
她暗道不好,忙转头去看暮家主,“你、你说什么胡话?”
暮家主的脸上看不出神色。
“实不相瞒,晚辈唯一一次败绩......就是因为同她切磋。”
谭倾压下心头纷涌而至的情绪,“那时晚辈年幼,便一心想要超过她,这才有了今日成就。可谁料数年前相见,她却因保护城中百姓,险些丧命,更是失了原本的功力。如此仗义和坚强之人......晚辈只怕穷尽一生,都再难寻得第二个。”
“你这......”她咬了咬牙,“一派胡言。”
暮家主不动声色,“确实。”
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到了叶宁画身上。
谁都知道,暮小姐要和谭少爷联姻了。
但谁都没料到......谭少爷突然杀出了这一击。
这算是当众悔婚吗?
像是,有没有明说。反正不论如何,有瓜吃就对了。
正当这沉默渐渐变成死寂时,一旁的翠绿丛中,窜出个明丽的身影:“父亲!叶姑娘是被冤枉的,恬儿找到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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