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强烈,发作时间短,证明必是方才下的毒。
而这段时间,唯一能同何独接触的,只有叶宁画一人。
几乎是证据确凿。
谭倾面不改色,“可是郎中除了七杀鸩毒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疑点吗?”
郎中皱起了眉,“这......”
他又将何独细细打量了一番,朝谭倾拱手道:“还请谭少爷明说。”
“看不出来也不怪你。毕竟这下毒之人,手法很是高明。”他随意地抛着那锦囊,好似里面装着的,不是令人谈虎色变的毒药,而是一袋银子,“因为那人不仅仅给何兄下了一种毒。”
郎中仿似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
他见谭倾使了个眼色,立马会意上前,再行查探,这才惊道:“不错。从血迹中看,确实还有一种名为‘不败草’的毒。这种毒的毒性极小,但却可以暂时压制住其余众毒的毒性,使剧毒晚些发作。”
“而不败草毒,会随着功力的运作消减。”谭倾接道,“等它消减之后,几乎可以看不出任何痕迹。故而郎中先前探查尸首时,并未发觉出异样。只可惜——”
他一面说着,一面朝叶宁画走去,“何兄在吐血身亡的一瞬,七杀鸩毒并未完全发作。也便是说,他的血迹之中,还残存了不败草成分。若是七杀鸩毒的发作再慢一些,让不败草全然挥发掉,兴许连我也会被蒙骗过去了。”
也就是说,她离百口莫辩,只差了一秒。
一滴冷汗顺着叶宁画侧脸滑落。
“别怕。”他低声安抚,从她腰间卸下钱袋,眉眼微弯,“借用一下。”
不知为何,叶宁画见到他的笑,心忽然安静了下来。
“好。”她应道。
说这句话时,暮家主已经和突也尔一道,率人匆匆赶来了。
谭倾遥遥朝暮家主行了个礼,“伯父。”
暮家主的脸色有些发沉。
很显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杀人之事,暮家主的脸多少有些挂不住。
他稳住气,朝谭倾点了点头,“世侄,你全程在擂台旁观,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很简单。”他扬扬眉,“有人想借着鸿光大会,构陷我的人。至于为何要伤她......没准,还牵扯到了两大世家。”
谭倾并没有点明,但暮家主明白了话中深意:此人兴许是奔着两家的联姻来的。
那人会是谁?
此行的目的又是为什么?
叶宁画也陷入了沉思。
段引?嫁祸于她倒像段引的风格。
可段引此人,一向不管闲事,更不可能管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家联姻,除非这联姻还对鸳鸯盟有影响。
“此事事关重大。”暮家主的脸色沉得能滴水,“世侄倘若有什么发现,不必避讳,但说无妨。”
谭倾应了声,似是不经意般,朝暮家主身旁的暮不竟看了一眼。
暮不竟莫名有些恶寒。
但他旋即变了神色,恶狠狠地剜回谭倾一眼,模样旧嘚瑟而嚣张......像是并不在意之后会发生什么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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