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
或许真的会拼上一拼,用自己的性命,拖延袁天淳的速度,好给李员外逃生的机会。
这才是李员外的如意算盘。
领头的连忙应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前来通知李员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算是混了个脸熟,像李员外表达了忠心。
可跟着他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领头的也知道,袁天淳的目标,肯定是李员外,不会对自己这个小喽啰,有太多的在意之心。
不和李员外一块逃命,是极好的。
当即,领头的就扭身回跑。
他抄了一条小路,不敢走大路。
李员外正要顺着密道离开,然后就去官府报案,借助官府的力量,保护自己。
却在这时,一旁的大管家吓得指了指身后,“老老爷!他,他来了!”
李员外骇然的回过头,看着眼珠覆满血丝,步履蹒跚走过来的袁天淳。
吓得一步步后退,但身后就是一堵墙,已经退无可退。
“好汉饶命!”李员外直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饶命?饶你妈的头!”袁天淳满脸的暴戾,一脚踢飞李员外,将他踢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整个人都嵌入了其中,口吐鲜血,内脏破裂,眼瞅着活不成了。
一旁的大管家啊的一声尖叫,直接跳入了旁边的鱼塘。
但可惜,鱼塘很浅,淹不死人,大管家躺着水,想要跑到对岸去。
袁天淳将一个青花瓷摔碎,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朝大管家的后脑勺掷去。
噗!
碎片没入了大管家的后脑。
大管家眼眸渐渐地浮现死灰色,双膝跪倒在池塘中,随即身体冲下,漂浮在了水面上。
没了声息。
“砰!”袁天淳倒在了地上,意志渐渐地昏沉。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自己就算是昏睡,也不能睡在这里。
袁天淳强撑着身体,喝了几口茶,提了提精神。
随即一个纵跃,就跳出了府墙,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中。
……
当袁天淳再度醒来是,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四周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袁天淳原以为自己瞎了。
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看到自己的手指后,这才松了口气。
“到夜晚了吗?”袁天淳轻喃。
在没有路灯、电灯的古代。
天色一旦暗淡下来。
别说普通平民,就算是达官显贵,除了造人外,也没啥娱乐活动了。
所以,在古代,大概五六点钟时,所有人基本上就已经睡下了。
到了凌晨三四点,天亮的时候,就是崭新工作的一天。
这和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完全是不一样了。
现代哪怕到了凌晨一二点,还有一大群不睡觉的熬夜族。
特别是赶上周末,不熬个通宵,感觉这个周末都过得有点没意思。
空气中,有一股发霉和恶臭的味道,不断挑战着袁天淳的嗅觉。
袁天淳起身,摸了摸四周,是一堆干草。
袁天淳沉吟些许,身上的东西已经不见了,除了一件衣服外,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
“来人啊!有没有人!”袁天淳大喊。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狱卒打扮的人,挑着一盏烛灯,不耐烦的喊道,“叫唤什么叫唤!”
“这里是哪里?”
“死牢,还能是哪?”
“死牢?”袁天淳一怔。
难道说,事发了?
“我要见一个人。”
“哧,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死囚罢了,还想见人?”狱卒一脸不屑。
“他是上元县赵府的赵员外,是我的亲戚,请这位官爷劳烦通禀。”袁天淳客气地说道。
这种地方,袁天淳想离开就能离开。
但他却不能这么做。
因为一旦这么做了,自己势必会被官府通缉。
在交通不便,去其他地方,必须得有路引的古代,一旦上了通缉令,这天下之大,就再无袁天淳容身之处。
除了上山当山大王,或是远走海外,就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他必须要洗清身上的冤屈,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赵员外?”狱卒一怔。
没想到袁天淳的来头,竟然这么大。
这赵员外,不仅在上元县,哪怕在应天府,都算是上流人士。
赵家乃是书香门第。
这天下,又是士大夫的天下。
赵家的亲朋好友,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哪怕没有多少当大官的。
但读书人是最会抱团的人。
虽说内斗也很厉害,但对付外人,基于共同的利益,是打压的最狠,手段最毒的一个群体。
狱卒一个小小的吏,连官都不是,得罪一个县太爷都不敢得罪的上元赵家,实属找死行为。
狱卒狐疑的看了袁天淳一眼,觉得他应该没理由,在这方面开玩笑。
连忙将此事,汇报给了狱头。
“上元赵家的?”狱头一听,有点发怔。
摸了摸兜里,李府贿赂的赏银,有点牙疼。
发现李员外和大管家死后,那个领头的,当即就报了官。
还在病中的恶少,也吓得不敢露头,连忙逃出了城。
直到衙役在某条小巷,发现了袁天淳,这才在一众全副武装的家丁护送下,回到了城内。
当即就上下打点,打算将这件事,定性为死案,尽早出掉袁天淳。
一听说袁天淳是个会使妖法的妖人,县衙也是高度重视,将他压入了保卫最严密的,全年一点光亮都没有的地下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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