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两人有钱啊,现在要说县里有钱的地方,除了银行就是柳树庄和单王村了,每次要收钱的会,两家那是必须要来的,别家不来这两家都得到。坐听县里哭穷是两村当家人的必修课。
村里还剩下几老头可以使唤,但是让老人家过来,桑柏在家呆着那就不像个样子了,所以桑柏开上了三蹦子过来接黄道然老两口子,便成了最合适的安排。
现在路好开了,加上三蹦子的速度比牛车可快多了,仅需一个半小时就能绕着山路开到镇上去。
到了路口,桑柏发现两位老人家已经蹲在树荫下等自己了。
过去喊了一嗓子。
“老爷子唉!”
桑柏笑道。
黄道然这边看到桑柏,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桑柏看起来有点怪,不像是以前老爷子那一笑是由内到外的,头发梢都能看出笑意来,但是今天这笑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老爷子,这是路上谁惹你生气了?也不会啊,就算是有人惹你,你这性子也不是与人为敌的性子啊”桑柏说道。
老太太说道:“别提了,我们家老黄被他的学生给坑了”。
“行了,说了不必提这个事情了”黄道然小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行李往三蹦子上拿。
老爷子老太太带的东西不多,就是几件衣服,还有老爷子作画的东西,至于书画什么的,老爷子没想带也不用带,桑柏家现的藏的书画,就老爷子的那点藏品根本没办法比。
有钱就这点好,看懂的看不懂的都能收着,没钱就尴尬了。因此老爷子也就不献丑了,想看就到桑柏家蹭名家作品看。
老太太听了,趁老头不注意给桑柏使了个眼色,桑柏不是太明白,但是也知道老爷子这心里肯定很不痛快,那位学生叛变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要不然整天乐呵呵的老爷子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桑柏也不作声,把东西扔上了三蹦子上,把两个老人扶上了三蹦子,让他们在后厢里坐好,自己开着三蹦子往村子里去。
到了村子里直接把两位老人拉到了他们家小院的门口,伸手在石狮子下面摸了一把,拿出了藏在那里的钥匙送到两位老人的手中。
“这钥匙以后就不能藏这边了,大家伙都藏这边那不跟没藏一样”桑柏说笑道。
黄道然老爷子看到自家的小院心情一下子好了。
小院子新中式风格,去掉了复杂的飞檐斗拱,看起来简洁流畅,再加上门口长着一片小树林子,郁郁葱葱的长了十来米高,看的老头心情特别舒畅。
“门口这片竹子不错,你有心了”。
桑柏笑道:“这功劳可不能算到我头上,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弄的,想知道的话还是问东升他们吧”。
“哦,那进院看看去”
老头说着打开了院子,一推门便见到了影壁,影壁中间还是镂空的石雕,雕刻的师傅手艺不错,雕的不是龙也不凤,而是花中四君子之一的竹。
虽然是镂空的,但是并看到清后面的院子,只能隐约的看到有个架子,似乎是栽着葡萄什么的。
转过了影壁,果然发现在影壁的后面是颗葡萄架,葡萄架下面摆着一副石桌凳,上面还刻着象棋盘。
院子中央是一株银杏,银杏树有小水桶口粗,原本就是长在这里的,所以也没有什么栽不栽的活的问题。
黄道然看了一会儿,又叹气道:“没有你院子里的那一株高大繁茂,失了贵气”。
桑柏这下无语了:和我院子里的那一株比?
您也不看看弄它我费了多大的劲,光是浇它都用了好几瓢空间水,再加上切叶断枝什么的折腾了好久,你这边轻轻围一株树就要和我比,那我还辛苦个毛线啊。
老头也就随口一说,望着眼前的银杏树在脑子里意想了一下,这株银杏长成桑柏院子里的模样。
不过回头一想,要是长成那样,自己早就成灰了,也没啥意义了,至少对自己没啥意义了,于是又有点悻悻。
进屋里看了看,心情又好了,堂屋东西厢房都是铺的地板,墙面上贴的也是进口的壁纸,家具虽少了一些,不过必要的都有了。
至少西厢的工作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全了,至于其它生活上的东西的对黄道然来说不重要。
老太太到是挺关心这些的,到了锅屋看了一下,发现米桶里有了米,面缸里也有了半盆子的面,便冲着桑柏道了一声谢。
“您二位先休息一下,我这边还有些事,等晚上的时候再过来看您二位”桑柏说道。
“嗯,今天多谢你了,还麻烦你过来接我们”老太太很客气。
桑柏道:“这算什么,您二位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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