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笑嘻嘻的搂住韦元杰的肩膀,一脸的人畜无害。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不像现在表现的那么好,一个纯粹的士子,一个纯粹的武夫,两人根本没有交集点。
他之所以这样,其目的还是为了纪岳。与韦元杰打好关系后,说不定就可以从他嘴里套出韦钰祺的有用信息,继而进行他们之后的一系列计划。
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再走李雪雁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了。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到底是李雪雁之前就有伤心的事情,被程处默的话无意间给勾了出来,还是程处默真的说了不该说的话,将李雪雁给得罪的死死地。
他们虽然相信程处默不会那么做,但很多错事都是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发生的。
韦元杰的脸色有些僵硬,他还不习惯与一个男人这般亲密的接触。不动声色的将秦怀玉的手臂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说道:“多谢秦公子另眼相看,但元杰家中阿耶管束的紧,恐怕会分身无暇。”
“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等你有空的时候。”秦怀玉说道,“你我同处长安城,平时我们交流的少,但今日你我一见如故,我等以后还少不了到贵府上打搅。”
“就是,就是。”尉迟宝琳说道,“韦元杰,我们看你可是顺眼的很,可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
尉迟宝琳说话有些生硬,根本就不像是要与人交朋友的口气。他虽然不知道秦怀玉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两人相交十多年,也明白秦怀玉此举肯定有他的用意。所以也别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顺着他的话说就是了。
牛师赞也道:“元杰,你是个真正的读书人,我们都是一些武夫,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我们若是看对眼一个人,那可都是直来直去,从来都不会掖着藏着。你可不能把我们的热情,当做不怀好意。”
韦元杰是一头的瀑布汗,就是一个简单的道谢,怎么招来了这么大的热情,热情的都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不会,不会。”韦元杰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连连说道,“我也算是有些识人的眼光的,几位是性情中人,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那就好。”秦怀玉甭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说出这种话来就行,呵呵一笑道,“那好,改日我设个局,让处默他们都来作陪,你可一定要赏光。”
“好说,好说。”韦元杰点着头,又赶紧说道,“抱歉诸位,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然后怕秦怀玉等人再说些其他的话,又连说了两句告辞,这才灰溜溜的,如躲避瘟疫一样的赶紧跑了。
韦元杰的落荒而逃,抖的三人哈哈大笑起来,尉迟宝琳忽然说道:“我忽然发现韦元杰这人也挺好玩的。”
“有点。”牛师赞说道,“你看他那个想拒绝又怕驳了我们的面皮,纠结的样子。”
秦怀玉忽然咳嗽一声,说道:“行了,都少说两句。”然后偷偷给两人使个眼色,似乎在告知两人,说什么大实话,纪岳还在这里哪!
两人这才意识到有些得意了。
可惜都已经晚了。
纪岳斜着眼说道:“说吧,你们对韦元杰这样热情,是不是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有,绝对没有。”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就是看着他比较顺眼而已,觉得他不像别的读书人,花花肠子一大堆,是个可交之人,所以才想着与他结交一下。叔叔可不要多想。”
“我是不想多想来着,可是你们的表现告诉我,我必须多想。”纪岳说道,“我可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打的到底什么目的,既然说了要与他真心交往,可一定要说到做到。”
“叔叔,你放心吧,我们的信誉还是很有保障的。”
纪岳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而是道:“走,去如福来,一大帮子人还等着我们哪!”
尉迟宝琳说道:“叔叔,你对他们不必如此。我们用他们,那是看得起他们,敢胡说八道的,老子揍死他。”
“你懂什么?”纪岳训斥了一句,就带头往如福来走去。
这样的话和事,尉迟宝琳他们能说,也能做,但自己不行。无论在什么年代,人脉都是必不可少的。尉迟宝琳他们有家族可以依靠,但纪岳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们那些人之所以愿意帮忙,还不是因为有程处默、秦怀玉等人。没有他们四个,纪岳哪里能指使的动。
纪岳心知肚明,虽然他们以后不见得能帮上多大的忙,但与之交好肯定是没错的。
不过当四人来到如福来后,冯安那些人竟然一个都不在。
不在就不在吧,或许是他们不好意思花费自己的钱,又或许是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个穷光蛋,本着为自己省钱的想法,不必去那么高档的地方。
等以后遇到后,再请他们也不迟。
冯安那些人不在,纪岳他们便上去了,要了酒菜,慢慢吃喝。
如福来是长安有名的酒楼,消费也很高。但纪岳觉得他们的菜品和名气并不能画上等号,主要还是因为纪岳是从后世来的,在那个菜式和调味料爆炸的年代,这个年代真的显得很是匮乏。
纵然这里再有名气,纪岳也有着吃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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