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若兰的一个丫头,拿了凤钗,“这个钗怎么回事啊,扣子老打不开。”
陈芙蓉微笑着上前,“这扣叫如意扣,专在典礼仪式的时候用,图个吉祥如意,平时不怎么常见的。”
着话,就把扣子打开了,还细细教了下那个丫鬟,该如何打开,如何扣上。再看她模仿了一次,没错才退回自己的位置。
何青衣心想,这陈芙蓉不错,听她父亲是个同知,文官出身,女儿教的知书达礼,又温润如玉。
徐若兰也挺满意的,正想进去换下,却听见宫门外,有太监在喊“皇上驾到!”
徐若兰穿了新衣裙,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跪下。
何璇珍跟陈芙蓉跪了她的右后方,何璇珍离徐若兰近一些,陈芙蓉远一些。
何青衣记得许嬷嬷的话,进了徐若兰的翠云轩,就跟何璇珍保持距离,就跪在徐若兰的两个丫鬟身后。
一早上的,皇帝来翠云轩做什么?莫非这皇帝,时刻惦记着新人,一得空,就来看看?
“新衣服呐?”中宗问了一句,又“起身,让朕看看。”
“是!”徐若兰到了皇帝面前,好像所有的傲骨,一下子全没了,变得跟藤萝一般柔软,一般枝叶蔓延。
何青衣心想,这徐若兰不简单啊,傲气时一副面孔,温顺时一副面孔,再镀层才女的金子,在后宫也算另辟蹊径了。
皇帝拉着徐若兰看了一圈,连了几个好字。
回过头,又看见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就“都平身吧。”
“谢皇上!”满屋子的男女老少,齐齐应了一声,起来了。
何青衣低了头,躲在翠云轩的宫女身后,右前方,又站了何璇珍跟陈芙蓉。
这时,中宗扫了一眼何璇珍,了一句“怎么你房里的人,头上这么素净。”言语之中,似乎颇是不悦。
徐若兰听见皇帝不悦,就“是尚服局的姐姐了,她们一早就把衣服送过来了。”
她这么一,中宗也不计较了,女官得做事,素净就素净了。
何青衣看不见何璇珍的脸,却能看见她的肩膀,突然一僵,想来,心里一定是很难过了。你,何璇珍珠翠满头的,偏偏今就用了一根碧玉簪,一对翡翠耳环,还恰好被中宗讨厌了。这也太巧了吧。
何青衣突然心中一动,看了一眼陈芙蓉。听,陈芙蓉的父亲是个地方同知,女儿进宫,服饰并不华丽,首饰更是有限。而何青衣,虽然邓夫人给她买了些首饰衣服,可她毕竟背着张留仙的寡妇身份,首饰也用的极少。
这么一,皇帝的不悦,就可以用到她们三个人身上了?
何青衣心想,可别送个衣冠首饰,最后出点什么事,让皇帝见怪啊。
这时,徐若兰的丫鬟,也端了茶出来,刚走到中宗跟前,突然,杯子连茶带水,砸到了中宗的脚边。
还好,没有山中宗,也没溅到他的龙袍。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突然有点凌厉,虽然谁都还没开口,却像有万钧的山石,压在所有人头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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