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迟迟不出现。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客人都等急了。”
苏锦落连连致歉,看到角落里一抹白色身影,顿时恍然大悟。
看来这个东方娇是对花魁位置势在必得啊。
她就在老鸨屋里待了一小会儿,就被人惦记了。
在老鸨耳边说了几句,老鸨兴高采烈地去了大厅,苏锦落则是从去了侧台。
“各位公子许是等了许久了吧,我们的玉儿姑娘马上就要出来了。”
苏锦落对这台上的奏曲师父点了点头,师父拨动琴弦弹起前奏。
苏锦落抱着琵琶,缓缓走到舞台中央坐下,拨动手里的琴弦,清脆的声音飘荡在空中。
听到她的声音,台下静悄悄的,只有琵琶和她吟唱的声音。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
台上的苏锦落发如墨,衣袂飘扬,飘飘恍恍如同神仙。
在苏锦落开口的一瞬间,赫黎羽就注意到了,他静静的看着台上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失了神。
这种感觉就在昨日,因为苏锦落的千年一叹,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没料到,在这怡红院,居然也会遇到带给他这种感觉的声音。
群芳难逐,天香国艳。
最合适不过。
红衣的苏锦落如同百花丛中的娇艳牡丹,不染尘世,不落世俗,遗世独立,端严之致,让人愧于直视。
曲中的深夜,锣鼓敲响,曲外的人百感交集。
一曲终,众人如同亲身经历了一场战火。
直至苏锦落离开,众人还未回过神来。
“好一句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震得人头皮发麻,众人回神一看,居然是大将军顾占忠。
“我听过曲无数,从来没有这般痴迷过。”
“谁说不是呢?听完了曲,我感觉自己白活了几十年,整日游手好闲,竟不如一个女子的见解。”
“老妈子,玉儿姑娘唱的是何曲呀?”
“能否让玉儿姑娘再弹奏一遍?”
众人议论纷纷,丝毫不理会已经上台了的东方娇。
老鸨眉开眼笑,也顾不得上台了的东方娇,“玉儿姑娘今日身体不适,前些日子着了凉,所以今日上台晚了些,唱完一首实属不易,若各位公子哥喜欢,日后可常来听曲,届时定让玉儿姑娘亲自为大家演奏。”
这些话是之前苏锦落教给她的。
她之前还在犹豫,苏锦落是否真的会有本事,能堵住悠悠之口。
看完了苏锦落的表演,她就知道这个玉儿不简单,见安抚好了客人,也顾不得什么花魁不花魁的了,径直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赫黎羽在老鸨说完话后,由着鬼卿把他从后门推了出去。
他知道,东方娇是没戏了。
至于那个玉儿,还得好好查看一番,最近不管做什么都有人阻拦,他十分不爽。
“找人跟着玉儿。”
“是,主子,那东方娇?”
鬼卿知道这个玉儿的出现,对他们日后行事将会造成极大的不便,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就让东方娇盯着,如果这件事再做不好,就自行了断。”
$......$
苏锦落把琵琶放回原处,端正的坐着,等待着老鸨的到来。
果不其然,老鸨紧随着她就跟了进来。
“哎呀妈妈的好女儿,你今日可真是出尽了风头。”
老鸨嘴角翘的飞起,对苏锦落的观察申事非常满意。
“妈妈谬赞了,玉儿还得多谢妈妈解围,但玉儿还有一事相求。”
老鸨听到苏锦落的话,神色一顿,扬起笑意,“何事?”
苏锦落看着她的反应,心中温暖,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居然会有人心性如此淳朴。
“妈妈,如今我的琴还没有修好,若是以后要登台表演的话,还得时常借妈妈的琵琶,所以想问问您,能否把这琵琶卖给玉儿?”
老鸨干脆地笑了两声,“玉儿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是一家人,哪来的什么卖不卖的,反正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你尽管拿去用便是。”
“多谢妈妈,不过玉儿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鸨在怡红院做了这么多年的老板娘,苏锦落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当即就猜到了,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思考过的,“妈妈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你需每日上台演出。”
苏锦落暗暗意外老鸨会这么通情达理,倒也省的她多费口舌。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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