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终于来到了义庄。这是个荒凉的庄子,平坦的石板上飘满了落叶,显然许久没人打扫了,屋檐残破不堪,瓦砾碎裂的痕迹清晰可辨,破旧的木门在凄厉的风声中吱嘎乱响,一进屋内一条条白纸垂挂着,地面上则散乱地铺着一大堆黄白纸,白色的蛛网布满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一具具木棺材以极为整齐的布局,每隔一人的宽度摆一具。
屋内的正前方摆在很大的一个奠字,案几上摆着些果品和馒头,案几面前一个人正跪拜着,撒着纸钱。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收下我的这些纸钱,在这里安息吧,不要来找我啊。”
“阿贵。”阿发高声叫道。阿贵转过头,脸一下拉了下来,不悦道:“阿发,怎么回事?又死人了?”阿发一听这话,本想发火,却没辙,说道:“你真有一张乌鸦嘴。”
阿贵道:“什么乌鸦嘴,你一来准没好事,你还来得少啊。”他以这种一贯调侃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令阿发十分的生气。阿贵似乎瞥见了阿发和阿亮带了个大块头过来,随即投射出极有兴趣的目光。
“这位是?”阿贵问道。
“展鹏,多承指教。”展鹏作揖道。阿亮介绍道:“这是本县新任捕头大人。”阿贵随即一拜道:“捕头大人驾到,小人该死。”
展鹏笑道:“不必多礼,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明白了吧。”阿贵道:“明白,明白。”
阿发和阿亮,展鹏随着阿贵来到了一间里屋的偏房,屋内空旷非常,四扇窗户打开,林间的风将屋内灌满,风吹过窗户的小格子时发出凄厉的喊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一共6具尸体。”阿贵道。
展鹏点了点头,说道:“打开棺盖,让我瞧瞧。”阿贵与阿发,阿亮一个个将早已盖好的棺材盖一一打开,展鹏一见第一具棺椁里的婉儿便直摇头,她是他认识的一个活泼的女孩。尸体只是微微发黑,却并无腐烂的迹象,这得益于阿贵高超的存尸技法,以及这里得天独厚的凉爽空气。
展鹏细心查验了每具尸体,忽然“啊啊啊啊”四声凄厉的叫声直灌入耳朵,令展鹏心里也一阵发悚,寒毛直立。阿贵道:“是这些畜生!”
说着拿起竹竿向屋檐边一阵乱舞,“啊啊啊”伴随几声凄厉的叫声,拍拍翅膀飞走了。
“原来是乌鸦啊。”展鹏道。阿贵说道:“这些畜生经常飞到这里来,偷吃果品。”展鹏这时才发现天已然有些幽暗了,拜辞道:“我们回去了。”
阿贵说道:“不吃完饭回去吗?”
“不了,还有事要办。”展鹏摇手道。
3个人趁着天还未黑,匆忙下了山。此时今天刚刚发现的死者已被运到了附近的祠堂。
展鹏,阿发,阿亮一刻不停来到了县内的祠堂,决定再仔细地找找线索。展鹏将尸体身上的衣服尽数除去,仔细地查看了尸体的口鼻,咽喉,胸口,手指,脚部,背部等任何一个部位。
展鹏思索道:“凶手是随机选取猎物,还是早有预谋,如果说是随机的,怎么可能知道对方家有未出阁的女儿,如果这个不成立的话,那么说明在凶手动手之前,一定是已经将对方纳入了猎物的范畴,说明他早有预谋。”
他正陷入沉思,忽然他注意到尸体的脸上的光影晃得厉害,祠堂里本不该有风,他猛地一抬头,屋顶的一块瓦砾被掀开了,四四方方的瓦砾口出现一张红色小鬼的面具,他当下一惊,当作不知,徘徊到祠堂门边。
此时面具人已经发觉了不对的苗头。展鹏冲出了祠堂,他要第一时间抓住这个家伙,昨夜被他给逃了,这次他可跑不了了。
祠堂是个独立的建筑,那面具人从屋檐上跳跃下来,展鹏从背后抽出镔铁剑,直逼面具人。
阿发和阿亮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打乱了心神,呆若木鸡,而展鹏早冲出祠堂,趁着夜色,与面具人展开了脚力大战。
那面具人见展鹏紧追不舍,向后“嗖嗖”飞出2把飞刀,展鹏一见之下骇然,立刻用镔铁剑一挡,“铮铮”两声之下,飞刀应声落地。
他早已猿臂一伸,将面具人整个缠住。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面具人身段竟如此苗条,如此柔软,只听一声娇嗔,展鹏微微一怔,手上自然迟缓了不少。
那面具人趁机逃开,展鹏以镔铁剑轻轻一划,面具在半空中被挑开。
“什么!怎么是个女人!”展鹏陡然一惊。
那少女的美丽娇容赫然眼前,双目尤似一泓清泉,顾盼流连之际,自有一番澄澈明丽,不禁令人神为之所摄,魄为之所夺。
展鹏的一丝迟疑,令那女子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只听“铮”地一声,展鹏挥剑一挡,却不料那剑竟然会转弯,展鹏没能料到,只得侧头一躲。
这一躲却正好给了那少女一个天大的机会,“啪”地一脚正中展鹏胸口,没想到展鹏如此硬汉,却被那女子一脚之下,踢得成了滚地葫芦。
那少女嘻嘻一声浅笑,待展鹏起身,那女子倏然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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