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虞瘫坐在凌风床边。
咬了咬唇，声音很低：“去找你。”
“打不通你的电话，查了你手机定位，就去了。”蓝虞转头看向凌风，“风姐，你为什么要去东海城堡啊？你不是和寒老头离婚了吗？东西不都给你扔到凌家了吗？哎呀，你不知道我昨晚看到你定位有多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被寒老头给骗了啊，担心你跟他复婚啊！风姐，你可能不知道做一个粉有多累。要操多少心……”
“……”
凌风捏捏眉心，心想我是不知道一个粉有多累，但我想你也不知道一个经纪人该有多累。
“然后呢？”凌风没打算轻易放过不断转移话题的蓝虞。
“然后我就接到了你，我们一起回北湖公寓……”蓝虞声音放得又柔又轻，“接着，我开了门。最后，你睡了我，风姐。”
“……”
凌风转过椅子，正对着床边的蓝虞。
刚刚出浴的她，看起来水润可爱，圆圆的眼睛里还有点儿雾气。脸颊绯红，大约是心知肚明自己在说些什么。
凌风没有如蓝虞之愿，去纠结她是怎么睡她的。
只是淡淡问出了重点：“你怎么接到我的？”
一阵低沉吞咽口水的声音，暴露了蓝虞的紧张。
凌风刚想说“沐光生态城有很多监控摄像你撒谎也没用”，就发现蓝虞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反复搓着，刚淋浴过的白嫩手指被搓得又青又红。
凌风莫名就想起了十三。
十三不像蓝虞这样柔弱，她是个训练有素的星际军人，光是在重力训练室流过的血汗就比蓝虞一辈子流过的多。
出色的素养也让十三成为凌风的左膀右臂。放出去随便能单挑数倍于她兵力的星际战队。
但在凌风面前，有时候也会露出相似的扭捏情态。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这是为何，也根本没在意过这样的事。
来到地球之后，吃愫麻断断续续，凌风的心灵也逐渐变得更加柔软和敏感。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分开了蓝虞扣在一起的两只手，捏了捏她被搓红的手掌：“不用紧张，我不是质问你。”
蓝虞有些惊讶的抬头，不太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被牵住的手，揉了揉眼睛。
“风姐……”扁扁嘴，竟然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风姐，你真好。”
“……”
明明凌风什么都没做。
“我都告诉你！风姐！”
“……”
蓝虞软软的手回握凌风。大大深吸一口气，咬住的下唇差点要破出血。
颤抖着声音，艰难启齿：“风姐，我是一条鱼。”
“我知道。”
“？？？”蓝虞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凌风抽出被蓝虞握住的手，转身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从隔板上的一个包里，摸出一片半个手掌大小的扇形鳞片，透明的泛着蓝色幽光。
“上次在秋山，从你浴巾里掉出来的。”凌风递给蓝虞，“是你的鱼鳞吗？”
蓝虞脸色发白，目瞪口呆望着凌风。
颤着手接过了那片鱼鳞，声音有些飘忽：“风姐，你还记得我？你认出我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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