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秦括骂华乐浩，我想反驳一句。”
洛凡自嘲一笑，“而且我能感知到，要让秦括不开心，就应该透露孟威廉的事。”
凌风在心里想，洛凡的情绪感知能力甚至超越了永昼区的仿生人。但她没有说出口。
“你刚刚正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记得自己曾经是扫地机器人。”
“哦，是了。”洛凡笑了笑，“以前不记得。这次自毁之后数据升级，忽然找回了以前的记忆。”
这有可能吗？
凌风在心中反问。她并没那么了解仿生人的大脑结构。
她的舰队只有和，仿生人虽然可以通过载入战斗数据提升武力，但太容易报废，而且很难理解作战策略。所以在星际航舰上不算好用。
“那时候，虽然我只是一台扫地机器人，但核心零件，能量储蓄池什么的，在挖矿的那地方算是很先进。有一年大约是发生了战争，矿工因为被投放的仿生人取代劳动力而缺乏食物资源，只能奋起反抗。有个仿生人受伤之后，就近取材进行治疗，就用了我的能量盒，还有我的……芯片。”
扫地机器人还有芯片？
地球上的扫地机器人大概是没有的。
“那仿生人自从用了我的能量和数据，脑子就经常被我的意识侵入，莫名其妙会停止挖矿，开始扫地。很快被上面发现她有问题，提了报废申请。”
洛凡眼里空了一瞬，“其实那个仿生人的原始数据已经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有挖矿训练的实验数据，这些数据被我覆盖升级，也不算是她的了。”
凌风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明白洛凡的话了。
一个挖矿型仿生人遭到武力攻击濒临“死亡”，自行使用一台扫地机器人的能量和芯片救治自己，最后……成为了洛凡。
只不过此刻的洛凡早就通过一次次升级……覆盖了原来那个仿生人存在的一切痕迹。
“后来，王……”
洛凡停下来，这次停顿的时间有些长。
“你刚刚说什么？”凌风忍不住问。
“哦，我想说，后来，爷救了我。我没有被报废，跟着他一起到了帝都。生活了很多年。”
“……你这个后来，转得有点突然。”
总感觉中间掠过了太多信息。
“我今天说得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倾诉欲。大概刚刚找回丢失一生的数据，心情感到怅惘。呵呵，怅惘这种情绪，看来不是人类独有。”
洛凡又把下巴埋进了高领里。
然而凌风也不算能完全掌握“怅惘”这种情绪，不知如何接话。
“其实我这次也是意外获取了自己的原始数据。因为我的计算力突破了极限……之所以会耗费大量的计算，是因为……爷，他失联了。”
洛凡将下巴埋得更低。
凌风当然知道她口中的“爷”是指寒澈。但她和寒澈已经离婚，而且上次见面并不愉快，似乎没有什么关心的立场。
只能干巴巴挤出一句：“如果寒澈有事，秦括应该没心情泡男人吧？”
“除了我和洛尘，没人知道。”洛凡说，“爷每次离开这里，会和我们之间有联系。但这次离开，我几天没有他的消息。你应该早就发现，爷的时间多于常人。这么多年来，他每次回去，无论多忙，都会有时间传回联络信号，唯有这一次……他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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