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凌母分别的时候，大家都展现出成年人的风度。
没有挥泪惜别的场面，也没有对婚姻失败的过度安慰。无非是“多喝热水”“多穿粉色”之类近乎敷衍的语言。
倒是更像两个熟识的老友。
凌风在永昼区从小是孤儿，女王对她也没有几分亲情。所以她体会不到亲人和友人之间的差别。
不过却感受到一点，照顾原主长大的阿姨似乎都比原主母亲更加热情。
车里。
凌风回忆着这趟凌家之行。
凌母的孕照和许多成长照片，都非常真实，几乎可以证明原主不是仿生人。
寒老夫人的话在凌风心头回荡，如何理解“时光堆积起来的幻想”，如何理解把人称作“东西”？
更可怕的一个猜测逐渐浮现在凌风脑海：克隆呢？
可如果原主是克隆人，那么她克隆的是谁的基因？
难道这世界上还有凌风。
凌风经常刷科技论坛，了解这地球上的克隆技术并没有那么发达。克隆出的个体和原来的人，并非完全没有差别。
有时候连外貌一致都不一定能保证，更别说去医院查验血样的结果了。
而星元36世纪的永昼区，克隆技术已经完全被转移到地下。属于黑色产业链。
凌风并不了解最发达的克隆技术能精准到什么程度。
她手中拿着《演员的自我修养》，烦躁的翻了几下。
从书页之间，轻轻掉落出半截墨绿的草叶。
水分几乎蒸发干了，草叶边缘波浪齿形更加尖锐。
这是一根奇怪的草。
曾经莫名其妙出现在凌风裤兜里。
凌风盯着草叶，仿佛能穿透它回到初见毛毛的那个夜晚。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凌风将草叶小心夹回书中。拿起手机。
【毛毛：对了，老板。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我原来呆过的那家跑腿公司，最近又收到一单跟你有关的生意呢。】
【凌风：内容？】
【毛毛：就是在三天前的晚上向你下药，具体的药物还是客户亲自发来的。非常之高端，好像单独服药不会有影响，需要原本服过某种药，才会出现奇效。】
“……”好特么想打死毛毛。
【凌风：三天前向我下药，你现在告诉我？】
【毛毛：老板，我也不是万能啊。毕竟你按月雇佣我之后，我就不再是跑腿中介的人了。我会知道这消息，也是因为这单客户没有结尾款，跑腿中介想在暗网封杀这客户，不让别家接TA生意。】
“……”，凌风没想到自己会被逼得问出这话：
【凌风：为什么没结尾款？】
【毛毛：听说当时安排了一个男人，在你中药后，对你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并且录制视频。但没有成功，所以对方不结尾款。可那人也不想想，跑腿中介多黑啊，一边克扣跑腿人的钱，一边催债要收款。现在国内暗网在向国际化靠拢，努力做到先款后货，基本上不在乎成功率了。说实话，这单生意分两批结款，我也是很惊讶的。】
【凌风：……你惊讶对方的付款方式，不惊讶对方要整你老板？】
【毛毛：啊，那当然也很惊讶了：老板，好奇，跟你录制视频是能够飞升吗？为什么国内国外这么多人想要看？】
【凌风：……如果你没有查到这客户的任何信息，就特么给我闭嘴吧。】
【毛毛：老板，有的有的，我前同事在暗网发布了一条有偿信息，用钱可以买到这单客户的IP地址。这客户用一次性电话和变声器联络跑腿中介，却不知道时间长了早就被追踪到IP地址了。】
【凌风：直说，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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