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白蛇传的确是经典之作,尤其裘云经过准备,缓缓道述而来,让人听闻得如若亲眼所见,一下将在场之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甚至随着裘云叙说,他们的脸色也逐渐变幻,当说到高潮之处,完全可见所有人全身都为之一紧,恍若其正在亲身经历一般。
一番故事讲下,其间无有半点休息,饶是以裘云的实力,也感觉气息喘得十分厉害,可以说这等事情之打一天的仗都还要让人累三分。
不过看到三人都被自己的故事所吸引,尤其是当说到白素贞被镇压在雷峰塔下的手,柳若寒和柳若雪不经意落下的泪水,直让裘云也蓦然升起了一丝自豪。
凭借自己的先知,哪怕做个说书人也足以能让人刮目相看的了。
最少此时,别的不说,单单只看,明明自己已经停声住口,可偏偏三人皆是为之出神,半天也回转不过来,明白自己在说书能有什么潜质了。
故事好,自己说得也好!
目光悄然一扫而过,裘云的脸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笑意。
柳若雪倒也还罢了,虽然她一向不喜在裘云面前露出这般小女儿姿态,但以两人的关系,偶尔间展露一二,也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主要是柳若寒。
若是平时的若寒姐,以其温柔的性子,为着故事所感动,自己也可以接受,但之前处在醉酒状态下的若寒姐实在有些太过直白不拘小节,可偏偏也同样如此,让人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了。
裘云这么一笑,顿时让柳若寒回过神来,只见她在回过神来之后的第一时间是赶紧在脸一抹,瞬间将脸的泪珠,连同那等欣喜之色一同抹去,随后又忍不住开口埋怨了一声。
“这故事的确精彩极了,只不过那许仙做得也太不是了,竟然让白娘子苦等了那么些年。还有那结局也不好,依我看应该是白娘子打入金山寺,夺回自己的幸福,不该是什么水淹杭州,甚至连白娘子都被镇压在了雷峰塔下。反正这有不是你的什么经历,难道不能让人痛痛快快的听个故事吗?”
话语轻柔,虽然是责怪,却让人心头升不起一丝恼怒,不知不觉间,柳若寒渐渐恢复为了原先的柳若寒。
若寒姐,酒醒了。
不过,没有想到若寒姐你竟然会有这般感想,实在是……难得。
“妙!妙!妙!当真的精妙绝伦的故事。听君一席话,三月不知肉味矣!”
在裘云几人相对无言,感觉有几分尴尬的时候,那位留仙先生蓦然一掌拍在桌案之,连连赞叹说道,神情之满是欣喜。
“你所说的这故事应该是白蛇传吧。虽然我也知道好些个版本的白蛇传,其戏曲,唱调都有,但可没有听闻过这般精彩的版本。明明都是白蛇传,但同你所言这白蛇传一相,那些版本如同瓦石要与珠玉争辉一般,实在没有什么可性。好!好!好啊!”
一连的赞叹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欣喜,但听到这般赞叹,裘云的脸色都随之变得古怪了起来。
不错,自己所说的的确白蛇传,可你是怎么知道这是白蛇传的?
不要说听过,算听说过类似的故事,最多也只是夸赞这故事叙说得更为精彩,怎么可能直接说出白蛇传三个字?
白蛇传这代表的是书名,但对于各个位面来说,可没有这样的命名之法,那么唯一可能的是,在这个位面当,有着故事本身在流传!
这意味着什么?
要知道,即便在现实世界,因为种种缘故,与裘云先知的世界已经完全不一样,先知世界许多精彩的传说故事在现实世界当完全没有流传,唯有的是一个个平行的位面。
裘云倒不是怕因此而导致自己先知不在,毕竟一个位面当有着诸多的故事传说,其有着相近的,也是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以说,若在其他时候,裘云恐怕也不会将之放在心,但在此时,联想到之前被自己压在心的想法,却不由得有了些许犹豫,莫非还真的如同自己之前所想到的一般?
裘云终究不是那种犹豫不决之人,心念头急转,只在片刻间有了决断,当下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向着留仙先生一拱手,一抹带着歉意的微笑直向对方询问说道。
“说起来,我们几人到来之后,还未曾问过此间主人姓名,这般行为实在失礼得很,还请先生能多多见谅。在下裘云,见过先生,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当不得先生一语,能做出这般精彩的故事才真正当得起先生一词。在下姓蒲,草字松龄。”
才自闻听了精彩的故事,这位留仙先生显然正自欣喜之,听到裘云的询问之后,当下随即摆摆手开口说道。
“能有这般故事,算得什么失礼?若失礼能有这般精彩的故事,我倒愿意人人都对我失礼。”
在对方的笑言之,裘云一下愣住了。
蒲松龄?
竟然真的如同自己所想
这位为何会出现在这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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