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空间裂隙横亘天际，蔓延了整个天幕。
琪亚娜瞪大了眼睛，亲眼目睹逍遥派的仙岛。
和视频中带来的震撼完全不同。
山峰层峦，殿宇楼阁，无数灵气化形的仙禽异兽讴歌畅游，参天仙木，潺潺灵泉。
比任何神话故事中的仙境还要美丽。
“师尊变得好大啊。”
姬子小声嘀咕一句，看向德丽莎，后者长舒一口气。
“师尊……终于出手了。”
德丽莎话中带着庆幸，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天穹之的师尊，表情不怒自威。
护山圣兽神龙与九尾天狐也并没有视频中的祥和，而是怒目圆睁。
左右两侧站着的女子宛如仙女，笼罩在万丈光华之中。
完全掩盖了天空的太阳，但却丝毫没有带来温暖的感觉。
“第三百零四弟子德丽莎，你可知错？”
声音悠悠，贯彻天地。
如潮如浪，席卷四方。
入耳如同洪钟敲响，处于声音风暴的德丽莎立马脸色煞白。
哪怕她只在视频中见过师尊，哪怕她曾经想过利用师尊出手的后果。
但都不及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心中的震撼。
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在忏悔，汇聚起来，难以抑制的悔恨迅速吞没意识。
“知……错。”
德丽莎跪在地，以认知中最卑微的方式展现着悔意。
很多女武神刚拜师不久，没怎么看视频，只修行了仙诀。
这时竟也脸色惨白，在为自己没能阻止德丽莎而感到悔恨。
一声嗡鸣，天穹的那道身影抬起手，那是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
天色随之一暗，遮天蔽日。
“哪里来的宵小，敢在此窥视？”
沐子羽一声冷喝，手掌朝着海面方向的空间一拍。
咔嚓，撕拉。
空间竟如同玻璃一般，刹那间被击的粉碎，蛛网似的撕裂区域。
一个散发着白色光芒与无尽崩坏能量的光球露出。
下一秒，遮天蔽日的手掌用力朝那片空间再拍。
光球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光芒，哪怕隔着那片刻空间，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
崩坏意志比沐子羽想象的还要弱，即便没有晋升仙尊，他也能轻易击溃。
不过令人棘手的一点，如果真的彻底将它碾碎，无异于将这个世界也彻底碾碎。
崩坏意志与世界竟共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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