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技。”
“嗯?”
“呆子,爷最不喜蠢笨之人,跟爷交流,小子最好机灵点儿,把招子放亮,幡子竖起!”久倾一个枣弹到何竟悠脑门儿,毫不留情。
何竟悠在猝不及防下被久倾弹了脑门儿,疼的他一趔趄,差点儿把煎药的灶子翻倒。
“哎呀,撒了撒了!”只听他顾不得疼,赶紧的出手扶侧翻了的药壶,“这药现在金贵着呢!你这人怎么动手都不打招呼的,差点儿又得重煎!真不讲武德!”
“呵,爷可没怎用力,是你警惕心不强造成的,自作自受怨不得谁,爷是不是的偷袭你,还是帮了你大忙,你该谢爷恩赐才对,换了别人,爷可没功夫搭理。”
“强词夺理!”何竟悠虽然知道久倾的狠毒之处,但他的性子不容许他压抑本性,道义存心,自然看不惯不讲道义之事,就算归顺了久倾,可并不代表他心甘情愿。
无奈之举下,内心的躁动只会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会爆发。
眼前的嘴瘾只不过是爆发前的小小报复而已。
他的听力过人,自然听到久倾说了什么,至于是什么意思,他一时半刻还没闹明白。
跟了郎中老头这么多年,外人一下子就发现了老头儿的秘密,没道理他还要赶在外人后边儿知道吧?
且这秘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然的技艺,为何老头儿要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呢?
这也是他为何闹不明白的事。
“爷,小的想一个人呆会儿,麻烦尊驾移往他处,不要来扰我。”
“嘿,你小子还真是屡教不改,爷的去留岂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信不信爷随便一招手,你这小命就得前去阎王地府报到。”久倾似乎挺喜欢同何竟悠说话,若非如此,他哪里有这耍嘴皮子的兴致?
看赵云杳身体的破败速度就能知道久倾对何竟悠的态度,简直就是仁慈!
久倾说完,竟走了,搞得何竟悠还挺诧异,不过在暗骂了一句“有病”后,他就释然了,然后接着“专心”煎药
赵云杳也是敏感的看出了久倾对何竟悠的态度,所以才会趁久倾不在的档口,同心性不坏的何竟悠密谋了一番。
作为同谋,何竟悠自是有同谋的觉悟。
只不过他答应帮赵云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送信,送信还不是这个人给那个人送,而是把她白天写的信送给晚上醒来的她。
这十分让他人想不通,当时得到赵云杳的回答是这样的:“你先别问,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怎么回事。”
太奇怪了。
信的内容他不知道,所以好奇的不行,但又被道德约束着,始终无法下手先睹为快。
煎坏的药中,就有一壶是因着这刚发生才不三个时辰的事儿。
因为要送信,他昨夜可是在赵云杳把信交给他,在赵云杳睡着后守了她快一夜,期间还得警惕着久倾随时出现毒死他。
任务交接一切顺利,何竟悠都暗暗庆幸老天帮忙。
至于昨夜久倾为何彻夜未归,他才不在乎,他快困死了,就算困得要死也不能表现出来,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个大考验。
困乏之下,神思就容易飘远,神思一飘远,做事就免不了要出乱子。
要不然,赵云杳早就把早间的药喝了,也不至于拖到半晌,眼看做中饭的时间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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