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律拿着一箱子烟火来到院子里,和门口的保安一起点燃。
无数形状各异的烟火在夜幕中炸开,花锦抬眸看着空中绚丽的烟火。
脑海中如电影一般闪过许多场景,有八岁那年在姑苏城与无尘走散后独自忐忑不安看烟火的,也有携宫中大臣在皇宫看烟火的。
这一切,都不及七夕那日,季成帷送给她的那场持续半个小时,照亮小半个江城夜空的烟火盛会。
花锦侧眸,发现季成帷就现在她旁边,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当年无尘,每年三十,都会陪她守岁,然后在子时,对她说一声:“新年快乐。”
一如此时的季成帷。
即便后来二人几乎不说话,这一习俗始终未曾打破。
想起无尘,花锦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揉了揉眉心。
“困了?”
季成帷揉了揉花锦松软的头发,花锦点了点,“有点。”
“上去睡吧。”
花锦没有发现,慢慢的她已经不再排斥季成帷的靠近和亲密。
“先等等吧。”花锦抬眸看向窗外还在绽放的烟花。
秦柏律带着深夜的寒风走进别墅后,秦贤作为一家之主宣布大家守夜结束。
温筠因为怀孕,和秦贤从三楼搬到了一楼,其他几个人全都住在二楼。
花锦和季成帷门对门住在楼梯口的右手边,陈静和秦柏律门对门住在楼梯口的左手边。
花锦回到房间,简单的冲了个澡后,躺到床上。
这一夜,花锦睡得很不安,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
从姑苏城看完烟火大会后,无尘带着花锦回寒禅寺。
上山的时候,花锦累的没有一丝力气,无尘蹲在地上,背起又累又困的花锦。
花锦窝在无尘的背上,闻着无尘身上的檀香味,迷迷糊糊间说道:
“无尘,你待我真好,我喜欢你。”
无尘单薄的身子明显僵滞,“不可随意说喜欢。”
“为什么?”花锦奶声奶气的问。
“因为说了,便是一辈子。”
花锦那时还小,又困的厉害,对于无尘的话只是敷衍的了答了一句:“嗯。”
无尘背着花锦往前走了几步后,忽然停下脚步。
“所以你……喜欢我吗?”
低低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也紧张的厉害。
花锦迷迷糊糊随口说了句,“嗯,喜欢。”
无尘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说话,夜晚山上的冷风冻的花锦缩了缩脖子,无尘紧绷着身子说道:
“好,我记住了。”
当年的事,被花锦忘的一干二净,这一刻,在梦里,连那日秋风吹动秋叶发出的飒飒声,花锦都记得一清二楚。
镜头翻转,长大后的无尘,冷若寒霜的眼眸刺的花锦连呼出的气息都夹着深深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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