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口传来关门声,季成帷眼底的宠溺都没有撤回去。
明明只有二十几岁,非要把自己装成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季成帷返回卧室,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双手被领带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只臭袜子,踩在地毯上的脚,只有一只脚上穿着袜子。
季成帷解开男人手上的领带,男人赶紧扯下塞在嘴上的臭袜子扔到地上。
“呸呸呸,你个老不死的,还是这么粗鲁,不近人情,亏我在酒吧遇到她后,赶紧亲自跑来告诉你,没想到你早就认识她了。”
“黎霄,你若再多嘴,我便将你打回原形,扒了皮,做蛇羹给大黑加餐。”
大黑是季成帷养的那条藏獒的名字。
“别呀,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有辱斯文。”黎霄讪笑。
季成帷坐在黎霄旁边,“没事可以滚了。”
黎霄盘腿坐到沙发上,摆出一副别想赶我走的模样,说道:
“无家可归,求收留。”
“隔壁有客房,明天我让楚风替你准备一套现房,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季成帷手扶额角,微微阖眸。
黎霄趁季成帷不备,快速挑起季成帷睡衣的领口,撇嘴瞟了一眼藏在睡衣下心口处伤口。
“啧啧啧,你这心若是掏出来,怕是成筛子了吧,每一次都捅同一个地方,什么癖好?”
狭长的凤眸散出的寒光吓的黎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说正经的,她真是你要找那人?还有,看刚才的样子,她似乎不记得你了,我可提醒你,人的一生只有短短百年时光,你要是再这样磨磨唧唧,只是浪费时间,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把妹的技巧……”
“够了。”
黎霄还在喋喋不休,季成帷冷声打断他后面话,凤眸眯了眯。
她还是那个她。
她也不是不记得他,她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当年花锦出事,其中一魄即灵慧丢失,任他怎样找都未找到。
季成帷只好将花锦其余三魂六魄带到地府,用地府的聚魂灯养着,希望有朝一日,花锦能够转世重回人间。
他等了整整一千年,才等到花锦重新投胎,可如今她的三魂六魄皆在沉睡,却只用一魄吊着命。
而这异常活跃的一魄,应该就是花锦丢了的那一魄。
至于这一魄究竟缘何会出现,季成帷却是怎样都想不通。
黎霄瞥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季成帷,脸色煞白,唇角没有一丝血色,低垂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跟季成帷认识近百年,还从未见过季成帷有过这样的神情。
所以情爱啊,可真是穿肠毒药,即便百炼成钢又如何,还不是被一个女人坏了十世修行,如今还把自己整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所以他黎霄,只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就对了。
……
花锦醒来的时候,全身被汗水湿透,如同淋过一场大雨一般,发梢的水珠跌下来,落在搭在身上的夏凉被上,晕染开的水纹,如同初春盛开的花朵。
花锦阖眸揉了揉眉心,梦中的情形如同电影镜头一般从她的脑海中一一呈现出来。
无尘单膝跪地,白色的僧袍被鲜血染透,一双黑眸望着被他抱在怀里的人,眸色缱绻。
身后铺天盖地的大火犹如一条火龙,冲破天际,映的整个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纷飞的雪花落在火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夹杂在火焰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吵得花锦头痛欲裂。
床头的手机响起震动声,花锦关掉闹钟,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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