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仪本想拦住景珩,恰逢此时她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景珩回头看了眼方令仪一眼,略带歉意地开口道:“抱歉,珩忘记了,九公主刚刚醒来,想来连晚饭也未曾吃上一口。”
语罢,景珩便大步走出了房间。
他吩咐小二备上了好酒好菜,送入了方令仪的房间。
方令仪早已饿了,如今看着一桌的美味珍馐,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景珩见此只是坐在一旁,把玩着筷子,时而夹了一些小才菜放入方令仪的碗中。
方令仪大快朵颐,一门心思埋在了饭菜中。
但是她见景珩未曾动筷,不由开口问道:“珩世子,你不吃点儿吗?”
景珩摇了摇头,道:“不必了,珩晚间的胃口不适,便不打扰九公主用膳了。”
方令仪也不强求,继续吃着碗中的菜。
须臾,方令仪吃得差不多时,景珩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不知九公主对祁县的水患一事,有何看法?”
方令仪闻言放下了筷子,打了个饱嗝儿,怔怔地看着景珩。
她没想到景珩会如此直白地询问自己的看法。
景珩默然,却突然朝方令仪伸出手。
方令仪想要伸手拍掉,哪知景珩却顺手一抓,将的她的玉手握在了手心里。
方令仪的心跳不知何时漏了一拍。
旋即景珩又伸出了另一只手,轻轻地为方令仪揩掉了嘴角的饭粒,紧接着将握住她的那双手撤回了。
方令仪的心间偶然一动,仿佛一片平静的胡面上被人投下了一颗小石子儿,微微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方令仪轻咳了一声,将头偏向了一遍,仅仅只用了一段雪白的脖颈对着景珩。
景珩眼底闪过了一抹暗沉之色,随即便转瞬即逝,让人寻不到踪影。
“本公主认为祁县水患之事大多来自人为砍树求财而成,而想要彻底根除,相比用古时相传的《水经注》便可。”方令仪将神游的思绪渐渐收回了道。
景珩点了点头,道:“这《水经注》对珩来说,倒不是任何难事。”
方令仪闻言也不诧异,传闻景珩内腹锦绣乾坤。
想来这《水经注》等治国之书,他早就看了不下千百遍了,如今默写下来根本不在话下。
方令仪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夸赞道:“珩世子果真是个奇才。”
景珩神色淡淡,并不露出太大的喜悦,道:“九公主谬赞了。”
月上中梢,天色逐渐暗沉。
方令仪便道:“珩世子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还得再去一趟县衙,得精神充足点儿才行。”
景珩点了点头,便让小二将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妥帖了,才离开。
方令仪一夜好眠,次日早早地便从床上醒来。
这次出来她为了不引人注目,便没有带来茯苓。
如今倒是尴尬了,她竟然连一个梳头丫鬟都没有。
她本以为自己平日里看着茯苓绾饭,是件极其简单之事。
哪里可曾知晓,看的时候简单,自己做起来就是手残党了。
在铜花镜中,她看着自己垂下的万千青丝,心里一阵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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