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地室中最里面的一间,装了一扇厚重的木门,本是客店堆放杂物的地方,如今变成了囚人之处。
姬叔全和靖一道人都被关在里面,不但木门外有两个庄丁把守,被关在里面的两人,也全被拂穴手法封闭了几处经穴,无法运气行动,有力没法使得出来,就和普通人无异,除了吃饭、拉屎、睡觉,别想逃得出去。
现在厚重的木门开启,两名穿着一身黑衣的汉子他们是故意穿了黑衣来的,这样可以加重神秘和森冷的恐惧心理,前一个手提灯笼,大步走入,口中喝道:“姬叔全。”
姬叔全道:“什么事?”
提灯笼的黑衣人吆喝了声:“走”。
喝出“走”字,就重重的推了姬叔全一把。
姬叔全武功被闭,无异徐人,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朝前冲出去了三四步,几乎跌倒,心头不禁大怒,冷声道:“你有话好好的说,怎可推人?”
“老子和你好好的说?”提灯笼的黑衣人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喝道:“这就是好好的说。”
他这一掌掴得自然不会轻,把姬叔全打得脑袋一歪,一个人也跟着往左退了一步,一手捧着面颊,怒叫道:“你敢打人,我要找俞惊尘”
“妈的,你还嘴硬!”提灯笼的提脚就踢,口中骂道:“凭你这块料,还想见我们主人?
你再嚷,老子就宰了你。”
他这一脚,踢在姬叔全的腿弯里。
姬叔全“扑”的一声,双脚一软,跪跌下去。
后面一个黑衣汉子怒声道:“姓姬的,你想死,咱们总管叫你去,你听见了没有?”举脚在他屁股上连踢两脚。
姬叔全痛得杀猪般大叫,坐在地上说道:“你们一进来就动手打人,又没说总管要见我”
“妈的,你真是猪!”后面那黑衣汉子怒声道:“老子一进门就和你说了,你还装羊?”
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姬叔全又“啊”了一声,提灯笼的黑衣汉子叱道:“你走不走?”身子一俯,左手一拳,击在他右肩之上。
后面的黑衣汉子又是一脚踢在他大腿上,大声喝道:“你还赖着不起来?”
姬叔全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这两个黑衣庄丁又骂又喝,又打又踢,全身疼痛,苦不堪言,连忙应道:“我去,我去。”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
提灯笼的黑衣汉子又是一掌推了过去,喝道:“还不快走,总管责怪下来,老子就挑断你的脚筋!”
姬叔全身子往前冲出去了三步,嘴里可不敢再出声了,自己目前失去武功,此时经穴遭受封闭,如果触怒了这两个庄丁,他们瞒着上面,真会偷偷的挑断了自己的脚筋,那就会终身残废!
两个黑衣汉子是早经总管授意的,拳打脚踢,只能让他痛,不能在要害下手,先给他来个下马威。
现在这顿“下马威”已经过去了,两个似狼如虎的黑衣汉子押着他走出木门,进入中间的一间。
姬叔全走在前面,两个黑衣汉子走在后面,快要到总管万有全前面,还有丈把光景!
提灯笼的黑衣汉子突然提脚踹在他腿弯里,喝道:“见了总管,还不跪下?”
这真是从哪里说起?见了他们总管,还得跪下来!
姬叔全心里自然起了很大的反感!但他两脚可承受不了,腿弯一屈,扑的跪了下去。
万有全只看了他一眼,好像他的屈膝下跪,是理所当然的事,毫不客气,一手托着下巴,沉声道:“姬叔全,兄弟要问你几句话,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回答,若有半句虚言,万某走了几十年江湖,真话、假话,自然听得出来,那时莫怪兄弟不念江湖之情。”
姬叔全被两个黑衣汉子一顿“下马威”,早已揍得伏贴了一半,此时再看金氏兄弟吴着狞狰的面具,和手上锐利如刀的金银手套,心头更是直冒凉气。
但他究竟是岐山姬家的族长,又是一统门西路副令主,不能不表示一点骨气,他当然不能跟一个总管屈膝下跪,这就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冷声说道:“万总管,你把兄弟当作囚犯看待?”
“哈哈!”万有全怪笑一声道:“姬叔全,你是一统门的西路副令主,被我擒来,你不是囚犯还是什么?”
姬叔全道:“你要私设刑堂,私刑拷问么?”
万有全笑道:“如果兄弟落到你们西路令主的手里,你们早从我万某的口中知道些什么的话,你们会不私设刑堂,私刑拷问么?”
姬叔全道:“你要问什么?”
万有全朝他微微一笑道:“姬兄说得对,你这话也提醒了我私刑拷问,拷字在前,问字在后,意思就是先拷后问,才能问得出实话来。”
说到这里,陡地声音一紧,喝道:“金氏兄弟,你们给我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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